廊上,一道人影背對著月光坐在其中一個小陽臺上,優雅指尖一根香菸,明滅不定。
“零塵不喜歡煙味,若不願意戒,樓下花園更合適穸。”KING淡淡瞥了那人影一眼便要離開。
“纏綿過後的溫存聊天撫慰,是性愛後增進感情珠好方式,嗯,前提是‘公主’沒被你折騰得受不了。”帶著譏諷嘲弄的聲音飄過來。
KING恍若未聞般繼續走,只丟下一句:“那個叫白夜的底細,如果還查不出來的話,你這塔羅的‘死神’也就不用再呆在這位子上了。”
月光下那人微微抬頭,映出一張與海德里希同樣俊秀的面容,只是冰藍色的眸子裡帶出幾分灑脫:“我們的智囊‘祭’看來除了是潛在抑鬱症LLI的患者,恐怕還是OCD的患者。”天才總是不完美的呢。
“你想說什麼,冰藍。”KING回過頭,金眸裡看不出情緒。
“NO。”冰藍利落地躍下地面,裝模作樣地鞠了個躬:“只是希望您真的捨得讓零塵難過,”看得出KING這一次是真的很不悅,才捨得把零塵折騰成這樣。
KING唇角勾起無奈的弧度:“偷聽不是個好習慣,冰藍,況且那人說這番話也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我許是太寵他了。”零塵從來不是個悲秋傷春的人,這番話分明暗藏深意,卻偏生壓住他的弱點,竟真的無法瞬間判斷對那個叫白夜的該如何處置。
“別告訴我你不打算幫他,他對那個人有極其嚴重強迫依存症,只有那個人才會讓他覺得自己乾淨,他會下意識追尋那個人的影子,這是心理疾病我們無法治癒,而且他本身就擁有斯坦福的心理學博士學位。更何況他和教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如果你真的捨得放手的話,又何必再對於那個叫白夜的出現那麼在意,至於未來零塵會在教父手裡變成什麼樣,那是教父的領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冰藍輕哼,他們這些人向來拿零塵沒有辦法,他總能讓事情朝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即使明知他在使手段。
KING輕笑:“冰藍,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
“你還在乎麼?當初若不是你夠耐心,下手早,零塵屬於誰也未必。”冰藍歪著身子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雖然我性向正常,但偶爾也會有把那人抓去做變性手術的衝動。”當年上任‘祭’把零塵帶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個漂亮的過分的中國女孩。
KING默然,看了冰藍片刻,下了結論:“如果你被做了變性手術,只要不影響身手和智商,我還可以考慮繼續讓你擔任‘死神’的職務。”他比較有可能被零塵倒整。
“……。”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許久,冰藍才反應過來,憤憤地唾了一口:“可惡,竟然看不起我。”
不過能讓零塵和KING都這麼‘上心’的人……也不知道是哥哥教育得太成功,還是太失敗,攪亂這一池水。
“嘆什麼氣呢。”飄渺的呼吸近得讓冰藍背後一涼,迅速的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近在咫尺,也不知聽了多久,正一臉慵懶地歪頭看著他的風墨天,他曖昧地眨眨眼:“零塵,你的功夫進步了哦,在床上戰鬥那麼久,也不見屁發。”
“……那叫疲乏,不是‘屁發’,拽文也要看物件。”風墨天輕笑著捏住他的下巴。
“拜託,你別這幅樣子靠我這麼近,KING會宰了我。”也許還有他親哥,無意間瞄見浴袍下袒露出的那一片雪白胸膛上點點紅痕,冰藍略窘地別開臉。
“真讓人傷心。”風墨天目光惡意地飄過他身後,從這個角度看很像某人正強壓著他。
“如果你不想‘屁發’的話,就把冰綠叫來,我有些事想請教一下他。”緊貼著他說完這句話,風墨天優雅地轉身離開。
“喂……。”為何他有不好預感,背後一道殺氣騰騰地龍捲風挾著武士刀正呼嘯而來。
“八嘎!冰藍,你剛才在什麼!”
……他怎麼忘了,還有一頭一碰零塵的事就暴走的暴龍1號,小人果然不能得罪。
合適躺在棺材供人瞻仰的,白夜覺得面前這幾位就很合適,一副面癱臉,動作倒是粗魯得與BLACK裡的囚徒們不相上下。
“瞧,哪裡來的小白臉?”剛被粗魯推進房間的白夜看著面前幾個渾身臭氣的大鬍子朝她露出一口沾了菜葉的大黃牙,開始懷念BLACK裡的熱水。
瞧,這就是衝動的懲罰,她在記者們面前的爆料是讓FBI不得不立即順帶查處這樁梅迪西的案子,卻又狠狠得罪了這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