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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響起一聲聲譏笑,這些都是蘇七曾經被奚落時,從他人口中說出之話,直到今日,他也不能完全淡然。
“不,我不是廢物!”一聲怒吼,夾著不甘和憤怒,蘇七猛地睜開雙眼,拳頭緊握,原本躺著的身體驟然騰坐起來,一雙眸子射出駭人的兇光。
“嘶~!”剛一坐起身,腰間便傳來劇烈痛感,蘇七連忙倒吸口涼氣,額頭溢位冷汗,其意識緩緩恢復清醒,他輕輕搖頭,喃喃自語:“唉,有些東西還是放不下啊,未來定要做個了結,讓天下人知道我蘇七不是廢物。”
此時,江蕊兒正趴在蘇七床邊打盹,當她聽到那一聲充滿憤怒的吼聲後,被嚇得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連忙睜眼望去。
“大哥哥,快躺下,傷口又溢血了。”一眼便看到蘇七坐起了身,特別見到其腰間又在溢血,江蕊兒立刻沉下臉,臉露不滿地說道,但在她神情裡,卻浮現一絲高興之意。
三日來,她一直守在蘇七身旁,就盼著後者早些醒來,今日得見對方甦醒,又怎能不高興呢!
說話間,江蕊兒快速站起身,硬生生把蘇七按著躺回床上,小臉才悄然露出微笑,天真而爛漫。
醒來之後,蘇七調整很快,臉頰中又掛出那淡淡的微笑,將一切打算都隱藏在心底深處,其小聲咳嗽兩聲,旋即才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江蕊兒十分乖巧地回答,她起身從一旁端過早已準備好的參湯,道:“大哥哥你才醒,喝點參湯補補。”
對於修士而言,在重傷之下,尋常參湯不會有太大作用,只能起到提神之效,但蘇七又不願駁江蕊兒的好意,只得張嘴,任由眼前這個丫頭喂他。
今日的江蕊兒扎著馬尾辮,臉上帶著天真的微笑,身著白色長裙,臉上兩個酒窩配上細小的眼睛,甚是迷人。
這還是蘇七第一次認真打量江蕊兒,愈發感覺對方像個公主,惹人憐愛,天真無邪,看著她,就像看到一個孩童般,讓人生不出非分之意。
蘇七輕輕搖頭,心中不由輕輕一嘆,若僅憑外表判斷,誰又能看出江蕊兒乃是天生媚骨,即使是他恐也不行。
或許,惟有見到那衣服包裹下的身體,才會讓人血液沸騰,不由自主的被她迷住吧。
“崔彥、莫大海呢?”喝完參湯,在江蕊兒的服侍下,蘇七起身穿好衣物後問道。
“兩位大人前往煉丹門為大哥哥尋治傷之藥,還沒回來呢。”這幾日,江蕊兒在軍營中聽到最多的兩個字,便是“蘇七”,她也終於知曉眾士兵聽蘇七話的原因。
說話間,江蕊兒望向蘇七的目光透著崇拜之意,愈發感覺,她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亦正亦邪的大哥哥。
“嗯,”輕點頭,蘇七坐到椅子上沉思起來,他此刻仍然十分虛弱,血脈疊燃術的後遺症還未消除,數息後,他才抬頭對江蕊兒道,“蕊兒,你去把餘大炮、董傑、邱季頭三人找來。”
聞言,江蕊兒自然知道蘇七說的三人是誰,畢竟三日來她可不是白待,已然摸清楚一切,知曉這三人和蘇七的關係非同一般。
片刻之後,餘大炮三人火急火燎地走進帳篷,邱季頭一馬當先,臉露激動地說道:“大哥,親大哥,你終於肯醒了。”
說話間,邱季頭快步走到蘇七身邊坐下,像個小姑娘似的,雙眼充滿幽怨,盯視著蘇七,緩緩開口。
“大哥,你什麼時候教人家修道嘛!”
聽到此話,蘇七之前喝下肚的參湯差點沒噴出來,他只覺渾身涼颼颼,雞皮疙瘩頓時一片一片地冒起。
“媽的,你小子沒病吧?”蘇七拉著椅子往一旁移去,滿臉警惕的盯著邱季頭。
就連一旁的餘大炮和董傑,也沒差點噴血,二人像看怪物的看向邱季頭,頓覺後背涼颼颼,已然做出決定,日後要離邱季頭這小子遠些,避免被殃及池魚。
“操,你才有病!”邱季頭吊兒郎當的性格還是沒變,當聽到蘇七的譏諷後,立刻就出言反駁,明顯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旋即,邱季頭低下頭,小聲嘀咕著。
“媽的,崔彥這老小子敢騙我,說什麼男人最愛別人撒嬌。”
嘀咕聲不大,卻也能傳入蘇七、餘大炮、董傑三人耳裡,剎那間,三人感覺自己的智商瞬間被人挑戰,額頭冒出黑線。
“滾!”見邱季頭還在那磨手擦掌,一副醞釀話語的樣子,當他正欲開口時,只見蘇七抬起一腳,猛地踢在邱季頭身上,罵道:“你小子是豬腦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