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古蹟土著,均被震的面色蒼白,心驚膽戰,這樣的戰爭可驚天滅地,鬼神見到都要避退。
空中,邢古面色驟然一變,目光瞬間從蘇七身上掠過,當即便抬手一揮,抬眼眺望遠方,身體如同泡影般消失不見。
同時,隨著邢古抬手一揮,他身後的百萬戰屍立刻盤膝坐下,無聲無息地坐於虛空中,狂風呼嘯,卻無法吹動他們的長髮和衣襟。
百萬戰屍靜靜地坐在空中,看似沒有任何波動散出,但他們坐著就是一種威懾,讓外界之修心中發怵,全都退回各大坊市,安分守己。
“是那白髮男子!”咳血間,蘇七猛地抬頭望向天邊,僅憑傳來的氣息,他就能判斷出是誰在大戰,“蕊兒不會有事吧?”
心生擔憂,可他又無可奈何,這種等級的征戰,已經超出他所能承受的範圍,難以干預。
戰爭結束,遠空的戰鬥屬於強者,以墨森等人而今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去幫忙,他們只能默默地收回族人的屍首,將這些英雄葬在練武場上。
沒有屍骨的,便葬下了衣冠冢。
葬下的不僅僅是一個個族人,更是他們那赴死的意。葬下了他們的一生,葬下了守護家園的靈魂,他們的魂將永遠留在這裡,看著族人繁衍,看著族人強大。
生有何為,死有何意?
生不能改天換地,死必要壯志云云!
“誰怕千軍萬馬,誰怕馬革裹屍,盛世煙雲滅,只為把家還,英雄誰唸叨,句句驚心魂,兩行思淚下,惟念歸家,魂棲桑梓樹……”
這是一首歌,念之歌,思之念,悼歌哀哀,從眾青面部落族人口中唱出,望著那一塊塊冰冷的墓碑,他們再也忍不住,於這一刻流下了兩行淚水。
孩童抱著墓碑,卻再也喚不會父親那高大的身影,再也聽不到父親那嚴厲的指責,再也感受不到父親那寬大手掌揉捏自己腦袋時的溫暖。
子欲孝,而親不在,心痛、神殤,誰怕千軍萬馬,誰怕馬革裹屍,只為戰後把家還!
與此同時,蘇七盤坐在地面,狀況十分糟糕,體內生機枯萎,靈氣枯竭,骨頭髮出咔咔聲,似在碎裂一般,以他而今的狀況,服下傷春丹已起不到作用。
不得已之下,蘇七取出流月丹,將之服下後,立刻有藥力席捲體內各處,如同枯木逢春,一切生機瞬間出現,所有傷勢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流月丹不愧為下七品丹藥,藥力當真驚人!”內心驚歎,蘇七不得不承認,流月丹的藥力當真很充沛,真的就像流月般劃過,藥力雖一閃即逝,卻將他體內的傷勢盡數治癒。
在蘇七療傷之時,李三胖在一旁神神叨叨地訴說著這些年來發生之事,蘇龍、蘇陽、蘇江三人的去向,以及殺吳城等人的原因,蘇七從李三胖的訴說中盡知。
恢復傷勢之後,蘇七站起身,掐訣間,但見其身上的幻化衣驟然發光,自動將血汙清理,恢復乾淨,仍舊灰衣蕩蕩,黑髮飄卷。
隨後,蘇七將解藥遞給色狼三劍客,道:“這是解藥,蘇某說話算話,你三人就此自由。”
之前,蘇七曾對色狼三劍客承諾過,只要三人能在此戰中存活下來,那他們便能恢復自由身。既做出承諾,他便會去做,不容反悔。
“此後,只要你蘇七一句話,我兄弟三人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眉,不論何時何地,我兄弟三人永遠站在你這一方。”接過解藥,任光宇深吸口氣,對蘇七一抱拳,神色誠懇地道。
之前,蘇七毅然救他三人於危難,而色狼三劍客同是重情之人,故而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決定日後與蘇七共進退!
對此,蘇七不作任何回應,僅淡淡一笑,然下一瞬大地震動,遠處高山塌陷,海水翻騰,頗有要淹沒整個山脈之狀。
猛地抬頭望去,雙眸當即一凝,蘇七能依稀看到,在那遠空,正有三個身影在大戰,幾乎是天崩地裂,道則絮亂,空間爆炸,一道道光芒出現,像是開天闢地般,輪迴出現。
其中一人身姿飄然,空靈如謫仙,正是江蒼蘭,另一者身體高大,乃是邢古。二人正聯手戰劍南尊者,若是全盛時期,二人自然無懼,然此時此刻,二人修為未恢復,即使聯手也呈現敗勢,非劍南尊者之敵。
“江蒼蘭,就算你復甦迴歸又如何,即使天地規則使然,令吾只能發揮祭骨巔峰的修為,但僅此也能斬你。”劍南尊者抬手劃過,食指和中指併攏,劃下間宛若一柄利劍,“邢古,想不到你竟不曾殞落,但這又怎樣,今日也當斬汝,此為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