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只有漆黑一片,彷彿蘇七身後的屋子就如九幽陰森之地般可怖。
“少主!”六人齊齊抱拳,恭聲喊道。
而龍馬和金雕對蘇七直接視而不見,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金雕仍舊眺望遠方,龍馬依然盯視著金雕。
“無需多禮!”此刻,蘇七的心情極為愉悅,看什麼都順眼,抬手一擺,示意六人不用如此。
聞言,六人暗鬆口氣,抬眼朝蘇七看去,可真正看清蘇七的樣貌和穿著後,六人皆一愣,想笑又不敢笑。
“少主,我……我替您去打洗澡水!”西夜羞澀地低下頭,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根本不待蘇七發話。
聽到此話,蘇七也是一愣,有些不知所以然,原本帶著微笑的臉,瞬即沉了下來。
“少主,你的臉和衣物……”見蘇七的面色沉了下來,地月連忙開口一點,生怕蘇七會怪罪西夜。
地月的話雖沒有說完,可蘇七一聽就立刻明白過來,急忙低頭看去,但見自己身上的衣物所剩無幾,幾乎都在無數次炸鼎中毀去,如今只有一層漆黑的汙垢蓋著身體。
此時,蘇七簡直就是灰頭土臉,比乞丐還乞丐,身上散出濃濃藥味的同時,更有一股奇異的臭味四散開來。
之前在屋內,他已習慣那種味道,如今踏出屋舍,再仔細去聞,他立刻一皺眉頭,連自己都覺得十分難聞,有種要嘔吐的感覺。
見自己如此情況,蘇七立即就明白西夜為何會是那般反應了,不管她曾經經歷過什麼,畢竟是個女子,且地月就在一旁,她想不羞澀都不行。
立即從儲物戒內取出一件長衣披在身上,蘇七一邊邁步朝左側屋舍走去,一邊問道:“我閉關期間,外界可有大事發生?”
“有,月宮的聖女遭劫,未曾迴歸月宮,如今不知下落。”蘇七的話音剛落,陽塵便立即開口回答,“還有一事甚為奇怪,帝銘騫險些被人斬殺,據說是為了搶奪一個女子之物。”
聽到這兩件事,蘇七剛邁出的腳就是一頓,對於徐緣情的失蹤,他很是詫異,感到十分奇怪,對於帝銘騫的受傷,他則早有預料,已然猜到帝銘騫搶奪的女子,正是那戴著斗笠之人。
“徐緣情如今可有下落?”再次邁步,蘇七一邊看向五人問道,他雖不知徐緣情對他有何目的,卻知曉對方是真的站在他一方,自己還欠對方一個不算人情的人情。
哪怕是不算人情的人情,也依舊是人情,他可不希望這個人情還未還,徐緣情就一命嗚呼!
在蘇七看來,這個人情是他欠徐緣情的,而不是欠月宮,可徐緣情一旦殞落,這人情就該由月宮所接。
欠徐緣情人情和欠月宮人情是兩碼事,至少蘇七是這樣認為,他實在不想和月宮扯上關係。
欠徐緣情人情,蘇七殺月宮之修不會有任何愧疚,可欠月宮人情,他殺起月宮之修就會感到愧疚,於日後的道心不穩。
“還沒有,徐緣情消失的訊息才傳開不久,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應就會有訊息。”陽塵恭敬地回答。
“這段時日,可有人來鬧事?”蘇七繼續朝左側屋舍行去,忽然想起些什麼,又出言問道。
得知徐緣情沒有下落後,蘇七眉頭就是一皺,內心立刻就猜到,敢對前者出手之人,背後必然有極大的勢力,極有可能就是六大勢力中的一個。
且他還隱隱有種感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再與徐緣情見面!
“沒有!”這次開口回答的是地月,他回答時,神情裡帶著疑惑,眼神中滿是不解,兩撇眉毛深鎖,一直在思考為何沒人來鬧事,可想來想去,他只想到一個可能,“少主在拍賣會上鬧出的動靜太大,本該有人來鬧事才對,可半月來甚為安靜,據在下猜測,此事恐有無極宗參與其中,在這座城池,唯有無極宗方擁如此能力,震懾諸強,不敢對少主出手。”
聞言,蘇七輕點頭,他對此事同樣感到不解和疑惑,可聽了地月的分析,他忽然生起同樣的想法,眸子內閃爍的光芒悄然深邃起來,嘴角略微勾勒起一抹弧度。
蘇七極為肯定,無極宗不是可能參與其中,而是肯定參與其中!
要知道,他手中擁有獸皮,僅此一物就足以讓無數修士瘋狂,可拍賣會已結束數日,竟沒人來鬧事,由此可見,這件事必有蹊蹺。
想也不用想,無極宗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龍馬,且不止無極宗有這個目的,其餘勢力同樣有如此想法,奈何這裡屬於無極宗,其餘勢力插不上手。
“如此也好,我也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