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陰寒,彷彿他與北神山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若真說是北神山,那也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北神山為何能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存在?
若真要論個究竟,只能說北神山不過只是一個改變了的稱呼,是面對你們時有的不同的稱呼,而北神山應該被稱為……北神宗!
這北神宗具體在哪裡,你無需知曉,你只需明白,於北神宗而言,只要他們願意,便能隨時造出無數個北神山。
所以,所謂的北神山就能一個紀元接一個紀元的存在,至於賜予出賣靈魂之修力量,這於北神宗而言,只能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之前,蘇七隻聽過北神山,卻不知曉北神山之上還有一個……北神宗!
“原來無比!”他瞬間幡然醒悟,如同醍醐灌頂,終於明白九軒子等人明知北神山有不軌之心,卻又不滅之的原因,因滅了也無用。
滅了一個北神山,就會再出第二個,還不如讓這第一個繼續存在,至少對第一個北神山還有所瞭解。
若真出現第二個北神山,就必定會增添不少麻煩和不確定的因素,所以也就形成北神山繼續存在,九軒子等一群強者繼續發展的形勢,雙方互不干擾,都在等最後的交戰。
“北神宗,是巫域的天地外,星空存在的強大宗門麼?”蘇七輕語喃喃,眼中帶有強烈的自信,堅信自己有朝一日定能殺出這被牢籠困住的天地,腳踏那所謂的星空。
“是……也不是!”道靈傳出神念,模稜兩可的回答,在他看來,蘇七還不需要知道這些,至少現在不需要。
就在蘇七與道靈相互傳神念之時,一道平靜而又滄桑的聲音幽幽自那青年所在的戰船上傳出。
“神主當真好年輕,數萬年未出,風采卻是依舊,不知神主是如何做到的,可否傳些經驗給我們這些老傢伙?”
很顯然,說話之人並沒有降低身態之意,完全就是以同輩論之的語氣。
且此話語之中,更帶有試探,故才會以“年輕”而論,想要透過蘇七的回答來判斷他是否真的是……神主!
“年不年輕不知曉,比起你們來,確實是要大上那麼一些,若你等願意,可拜吾為師,吾自當傳授爾等保持年輕的秘法。”蘇七的回答看似短暫而又隨意,但話語卻是精妙、恰當,讓對方能聽出一些韻味來,卻又無法肯定。
特別是最後揚言讓對方拜他為師,更是充滿了面對小輩的姿態,調侃之中帶著霸道。
隨著雙方的交談,但見那青年身旁,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名老嫗,鬢角斑白,身瘦如材,幾乎就只剩下了骨架,臉上的皮死死包裹著臉頰,身體看起來更是老邁,但那一雙黑得發亮的瞳孔卻是極為駭人。
“老……老祖,此人他……”見這老嫗出現,青年連忙半彎曲著身體,臉上寫滿恐懼,竟不敢抬頭去看這老嫗,十分害怕和緊張,彷彿只要看一眼老嫗就會身亡一般。
“哼,對神主不敬,當殺!”看都不看青年一眼,老嫗僅僅是氣勢擴散,就將前者的肉身給震碎,神魂皆滅,她旋即又笑眯眯地看向蘇七,顯得很是誠懇地問道:“老婦斬殺此獠,神主不會怪罪吧?”
之前的試探,老嫗還是無法確定,所以才會斬殺青年,再以一種另類的方式來試探。
眼睜睜看著青年於瞬間化作血霧,戰船上的其餘人立刻戰戰兢兢起來,全都低頭不敢說話,生怕老嫗再出手,厄運落到他們頭上。
因在他們眼裡,老嫗出手殺人沒有理由,也不需要有理由,想殺……就殺!
“汝不過是一個出賣了靈魂之人,何以有資格存於天地之間?!”蘇七未曾回答對方所問,而是語氣幽冷,如同看出了什麼,臉色剎那黑沉下來,殺意雖沒有擴散而出,卻在他的體表徘徊,“哼,若非吾之修為尚未恢復,斬汝要付出極大代價,今日豈能讓汝繼續存在,玷汙這片蔚藍天空。”
見蘇七未曾回答自己所問,而是直接質問自己,頗有一種要忍不住出手之意,讓老嫗更加看不透了,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前者的虛實。
畢竟,神主威名在外,未探清虛實前,老嫗還真不敢出手,因那怕是她,也無法承擔判斷錯誤後的責任!
且連自己出賣靈魂之事都被看出,這讓老嫗心中也打起鼓來,更不好去判斷了,因這世間能看出她出賣靈魂者,屈指可數。
甚至哪怕是有資格知曉出賣靈魂代表什麼者,更是寥寥無幾,而如今蘇七能看出並道出,這還真讓老嫗的心懸了起來,就連另兩艘戰船內的至強者,也都從盤坐中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