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帶來的人大部分已經都趴下了,整片草原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不光是他們這些人,甚至連酒精沙場的蒙古族人也倒下了不少,畢竟劉聰他們人多勢眾。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摸不清路數,上了不少的當,每個人都被灌了不少的酒,可是後來他們就反過勁兒來了,於是便開始反擊,採用了車輪戰的戰術幹倒一個算一個。
他們採取的各個擊破的戰術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尼斯的叔叔率先倒下,自那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尼斯的家人被灌倒了好幾個,不過隨著蒙古族人倒下的人數增加,劉聰這邊的人也後繼乏力了。
幹倒了四五個之後,劉聰這邊也只有他和金晃還能夠站得住了,其他的人早已經看不見身影了,不是在嘔吐物中昏迷,就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吐了。
最有意思的就是方正,方正腆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大臉倒在了篝火的旁邊,雖然此刻的篝火已經快要熄滅了,但是在黑夜當中的火光依然很明亮,方正的那張大臉映照在火光下,讓別人錯以為那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板凳,於是有一位喝多的蒙古族人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最讓人驚訝的就是他和方正兩個人竟然全都渾然不覺。
劉聰沒有喝趴下的原因是因為他手下的人幫他擋了不少的酒,可就算是如此,劉聰也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了,他的眼睛已經眯在了一塊兒,有些睜不開了,但是讓陳子楊和傘石帥最驚訝的,就是金晃這小子是真能喝。
之前兩個人不瞭解他的酒量,只是覺得金晃這個人特別的有意思,非常的有趣,很幽默,跟他在一起有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同時這小子的道術也很高明,有他在身後幫忙,能讓人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戴著眼鏡的朝族人的酒量竟然如此的好。
因為家在東北的關係,陳子楊接觸的朝族人也很多,在他的印象當中,朝族人大都喜歡喝酒,酒量好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個朝族人的酒量竟然比內蒙人都不逞多讓。
與劉聰有人幫他擋酒不同,金晃的酒是實打實的一碗接一碗地喝進去的。而之前尼斯的叔叔之所以倒下,金晃功不可沒,幾乎可以說是憑他一己之力與尼斯的叔叔鬥了個旗鼓相當,再讓剩下的人採用了車輪戰才把他放倒。
現在在整個酒場上,能夠站著的人沒有幾個,金晃這小子卻是越喝越來勁,他一手端著一碗酒,另一隻手裡拎著一個小的酒罈子,在這裡到處的遊走著,碰到一個站著的人就跟他乾一碗,而且他的目標也不再侷限於內蒙人,甚至有一些剛剛在地上爬起來的自己人,他都要湊上去再跟人再喝一碗,把人放倒。不一會兒的功夫,金晃手裡的酒罈子就空了,而他竟然又喝趴下了三個。
這種置身事外,看著別人拼酒的感覺讓陳子楊和傘石帥覺得非常的過癮。雖然說兩個人沒有喝度數高的烈酒,而是一直在喝著度數比較低的馬奶酒,但是馬奶酒也是酒,兩個人也沒少喝,每個人都喝進去了三十多碗。
沒過多一會兒,陳子楊就覺得自己的膀胱發脹,於是他趕緊找到了一處蒙古包的背面,在陰暗的地方開始解手,當他解決了膀胱腫脹的問題之後,忽然間聽到遠處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音,陳子楊側耳聽去,好像是有人在交談。
因為在黑暗當中呆了一會兒的關係,陳子楊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他隱約地看見前方好像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陳子楊估計這個人是喝多了在那裡自言自語,那個人所處的地方也很黑,他害怕這個人萬一酒勁上來再倒在了那裡沒人管,於是他便湊了過去,想看看這個人是誰,把他拉回到酒桌的旁邊。
等到陳子楊靠近了之後,他才發現站在那裡的人竟然是喝著喝著酒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的劉聰。不過最讓陳子楊意外的是,現在的劉聰看上去可不像是喝多的樣子,而是一臉的嚴肅。他拿著手機站在那裡,用臉的側面對著陳子楊,正在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
劉聰手機當中傳來的那個聲音非常的大,而且說話非常的急促,並且鏗鏘有力,雖然離的比較遠,陳子楊聽不清手機另外一邊的那個人在說著什麼,但是他能夠聽得出來,這個人非常的生氣,非常的憤怒,正在對劉聰訓斥著。
這一點不光從對方說話的語調當中能夠判斷出來,同樣也可以從劉聰一臉委屈和鬱悶的表情上看出來。劉聰皺著眉頭,時不時的就對著手機點點頭,簡短的回答幾句,每次當劉聰準備張開嘴辯解幾句的時候,他的話語就被電話當中傳來的聲音給堵了回去。劉聰非常的無奈,只能委屈的聽著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