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腿都紮起來。”
四個大男人脫得精光,互相的檢查著對方的身體,直到確認身上再也沒有了楊雷身上的那種“肉瘤”之後,這些人才把衣服又一件件的檢查過後穿了起來。袖子上有釦子全都扣上,褲腿兒也全都扎進了襪子裡。忙活了一大頓,陳子楊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在幾個人充滿疑問的目光下開始解答。
“你們來看看這隻蟲子。”陳子楊又拿起了手絹,把手絹開啟,把剛才楊雷脖子上的肉瘤展示給他們看。幾個人在陳子楊的提醒下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什麼肉瘤,而真的是一種蟲子。
這種蟲子長得很奇怪,或者說我長得非常的不協調。蟲子的腦袋很小,很尖,是黑色的。同時身體的兩側各有一小排爪子,最顯眼的就是蟲子的屁股,整個屁股非常的大,就像人的指甲蓋兒大小。而且這隻蟲子的屁股不是黑色的,是有些類似於深灰的顏色。
“二楊啊,這就是一隻蟲子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吧!”楊雷問道。
“你別小看了這隻蟲子,剛才要不是我反應的快,阻止了你,要是你把這隻蟲子抓下來了,過幾天也許你連小命都沒有了。
你們知道蜱蟲嗎?也就是俗稱的草爬子。這種蟲子是一種寄生蟲,它們靠寄生在家畜或者是人的身上吸血為生。
蜱蟲最讓人害怕的地方就是它的頭部含有大量的病菌,而且這種蟲子在吸食的時候會把整個頭部扎進牲畜或者是人的體內,同時這種蟲子的脖子非常的細,也非常的脆弱。
如果發現蜱蟲在吸食,要是把他拉出來的話,蟲子的脖子就會斷掉。雖然你把它的身體拉出來了,但是頭部會留在體內。而這些毒素也會進到牲畜或者是人的血液中,那樣的話這個人基本上就活不成了。唯一正確取下這種蟲子的方法,就是像我那樣,用菸頭燙一下,讓它自己把腦袋縮回來。”
“我勒個乖乖,這事兒我知道,我在新聞上看過,有的人不懂,把這種蟲子摘下來,可是腦袋卻留在了孩子的體內,怎麼樣也取不出來了,最後是因為病毒感染讓孩子死掉了。真懸呢,也幸虧是你,要不然剛才我一摸脖子,把這隻蟲子拿下來,腦袋不就斷在我脖子後面了。”楊雷很後怕的說道。
“子楊,你是說這隻就是蜱蟲嗎?可是怎麼跟我在電視上看過的不太一樣?”傘石帥問道。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我之所以說蜱蟲,是因為那種蟲子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可是這一種蟲子比蜱蟲厲害的多。這種蟲子叫做草蝨子,學名叫什麼我不知道,它跟蜱蟲基本上一樣,就是體型略微大一些。
但是最恐怖的就是這些東西吸血的量非常的大,它們的屁股其實跟腦袋一樣的大小,咱們現在看到這麼大的屁股,就是因為它吸血吸飽了。據說草蝨子的屁股在吸足了血的情況下,可以達到原來體積的五十倍以上。”
“啊,你是說這個裡面都是我的血!奶奶的,我叫你咬我。”楊雷狠狠地把手絹一抖,把這隻草蝨子抖到了地上,隨後一腳踏了上去。當他的腳離開的時候,地面上竟然有一大灘的血,看上去非常的噁心。
“草蝨子我知道,我們草原也有很多,可是沒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吧!而且我們都會定期的清理家畜身上的草蝨子,並且給家畜撒一些預防草蝨子的藥,這裡不應該有草蝨子才對。”尼斯對陳子楊說道。
“你說的很對,幾乎草原上的每一隻家畜的身上都有草蝨子,草蝨子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這隻蟲子跟草蝨子很像,但是卻不一樣。
吸飽了血之後草蝨子的屁股是白色的,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剛剛這隻蟲子的屁股是灰白色的。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種蟲子應該叫做陰蝨,很有可能就是它們讓你們家的羊變成了那副樣子。”
“陰蝨,什麼東西?聽這名字就不是什麼好玩意,我發現粘個陰字的都很恐怖。”
“陰蝨其實也是草蝨子的一種,只不過在民間傳說當中,這種陰蝨並不叮咬普通的人和家畜,而是專門叮咬活死人。據說它們能感受到人和家畜身上的死氣,快要死但是卻還沒有死的人或家畜,是它們最喜歡叮咬的物件。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種陰溼體內的毒素太過強烈,被它叮咬的人或家屬沒過幾天就死亡了,所以才以訛傳訛的傳成了這個樣子。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種陰蝨是非常可怕的。
你家的羊變成了這個樣子,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這種陰蝨的叮咬,從而導致羊群性情上的變化以及因為缺血而產生的對鮮血的渴望,才會去啃食同類。
而你叔叔的那位朋友之所以發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