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有一口怨氣罷了。
現在陳子楊已經把海魅子體內的怨氣驅散掉了,而海魅子已經化成了一灘粘液,不可能再興風作浪了,更不可能把罩著棺材釘的玻璃罩子給弄碎,那麼這個玻璃罩子究竟是怎麼碎的呢?
就在陳子楊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玻璃碎裂的聲音繼續從玻璃罩子上傳來,而且他看到在玻璃罩子上的那條裂縫更長了一些,同時又有一道新的裂縫生成,兩道裂縫在玻璃罩子上連成了一片狹長的閉合區域。
看到了玻璃罩子上這兩道裂縫的樣式,陳子楊竟然覺得有些眼熟。他急忙向放置在地上的那兩個已經破碎的玻璃罩子看去。
這一看之下,陳子楊驚訝地發現原來之前碎裂的那兩個玻璃罩子碎裂的痕跡幾乎一模一樣,而且與現在這第三個玻璃罩子上出現的兩道裂痕也一模一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罩住棺材釘的那個玻璃罩子上兩條裂痕之間的玻璃片忽然間彈了出來,掉落在了一旁。
早有準備的陳子楊急忙衝上前去,換上了第四個玻璃罩子,現在備用的玻璃罩子也僅僅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了。
看著排放在一起的三個碎裂的痕跡幾乎一模一樣的玻璃罩子,陳子楊猛的一拍腦門兒,他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弄壞了這些玻璃罩子的並不是那隻海魅子,也不是有人故意破壞,這些玻璃罩子都是從內向外碎裂的。
看樣子是因為棺材釘離機關棺材的距離變得很近了之後,棺材釘發散出的磁場加強了,而這個磁場影響了罩住棺材釘的玻璃罩子,很有可能這與棺材釘發出的磁場的振動頻率有關係,正是這樣的震動讓玻璃罩子從內向外的碎裂了。
碎裂之後的玻璃罩子無法阻擋棺材釘發出的磁場,而眾人腳下的這一艘深海起重船鋼鐵的身軀應該對這種磁場有一個增幅的作用,這也就是為什麼磁場會異常的強烈的原因。
藉助著深海起重船的鋼鐵身軀,棺材釘發出的磁場瞬間就佈滿了整艘船的區域,同時向外輻射出去,把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海底的海魅子都給吸引過來了。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陳子楊大呼了一聲僥倖,看來是自己隨身攜帶的杜家人的羅盤救了自己這些人一命。
第一塊玻璃罩子碎裂的時候應該是在深夜,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密閉的船艙中休息,而這種密閉的船艙對棺材釘發散出的磁場進行了一次增幅,在這種強度的磁場下,船艙中的人僅僅只是昏了過去,這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要是都像之前傘石帥那樣發起了瘋,可能整艘船活不了幾個人了。
也就是當時突然出現的磁場,讓自己做了那樣一個噩夢,並且從噩夢當中醒了過來。現在想想,很可能自己那間屋子裡的三個人沒有事,是因為杜家人的羅盤吸收了圍繞在三個人周圍的磁場。
後來三個人一直在一起行動,彼此之間並沒有離開太遠,應該都在杜家人的羅盤創造出的安全區域之內,所以三個人一直也沒有出事。
但是畢竟杜家人的羅盤只有一塊,同時他要面對的是進行了增幅之後的磁場,時間一長,杜家人的羅盤也扛不住了。
後來楊雷被抓走,自己跟傘石帥來到了安放著棺材釘的房間的時候,就連一直帶著杜家人羅盤的自己都覺得頭腦有些不清醒了,應該是受到了越來越強的磁場的影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傘石帥終於崩潰了,發起了瘋來。
在一瞬間想通了這一切之後,陳子楊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從剛剛更換了第三個玻璃罩子到現在僅僅只過去了15分鐘,也就是說一個玻璃罩子最多隻能夠挺15分鐘的時間。
這麼看來的話,在半個小時之後,當最後一個玻璃罩子也碎裂的時候,這根棺材釘就無敵了,沒有人能夠治得住它了,到時候全船的人都得玩兒完。
迅速的拿起了內線電話之後,陳子楊對著電話那邊的劉聰吼道:“劉聰,我不管你們現在什麼狀態,馬上趕到棺材釘這裡,帶著你手下的那些專家,快!馬上!要是晚了的話,咱們就全得玩兒完了。”
不久之前才從昏迷當中醒過來的劉聰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現在真的很想躺在床上,與那張柔軟的床徹底的融為一體,然後一覺睡到自然醒。
但是陳子楊的話讓他清醒了一些,劉聰知道現在不是睡大覺的時候,以他對陳子楊的瞭解,他知道可能真的是出了大事了,而且性命攸關。
當劉聰帶齊了人馬,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陳子楊身邊的時候,第四個玻璃罩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痕了。
聽了陳子楊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