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了周圍的環境之後,我的母親就選好了挖盜洞的地方,而讓人沒有想到的事,我母親一鏟子下去,竟然直接就破開了土層。
原來在我母親選擇挖盜洞的地方表面的土層竟然是虛掩著的,是有人用木板和浮土做的偽裝,這個發現可非同小可,當時我的母親就謹慎了起來,她發現原來這裡已經存在了一條盜洞。
按理來說古墓的附近有一條盜洞沒有什麼稀奇的,很多的古墓都曾經被盜挖了很多次,但是讓我母親感到最怪異的,就是這條盜洞是新挖的。
不單單是如此,當我的母親鑽進了盜洞當中簡單的看了一下之後,她就發現了更加怪異的地方。
這條盜洞給我母親的感覺竟然是非常的熟悉。整條盜洞不管是挖盜洞的地方,還是盜洞切入的角度,以及盜洞挖掘的方向,竟然好像是出自了我母親的手筆。
雖然盜洞沒有挖通,但是給我母親的震撼卻不小,她蹲在盜洞的盡頭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想出了原因。
這條道洞肯定不是杜家人挖的,而別的盜墓賊挖盜洞的話不可能跟我母親的風格如此相像,所以推理起來就很簡單了,這個盜洞極有可能是陳家人挖的,又或者可能是一個精通了《土木工集錄》的人挖的。
雖然盜洞沒有挖通,但是離挖通已經很近了,只要再挖幾個小時盜洞就可以打進墓道內。從泥土的新舊程度上判斷,我的母親發現盜洞最近被挖掘的地方就應該是在前一天,這麼看來的話,極有可能挖盜洞的人很快會回到這裡。
老陳家的前車之鑑一直記在我母親的心中,她可不希望杜家人淪為第二個陳家人,到時候萬一被抓了起來,又會淪為日本人或者是軍閥們斂財的工具了。
所以杜家人盜墓的風格與眾不同,採用的是快進快出的打法。基本上在每一個古墓上耗費的時間不超過三天,不然的話就很容易被發現。
獨特的時代的原因限制了杜家人發掘古墓的規模。雖然每一次盜墓不一定把墓中的陪葬品全都拿走,但是照比多拿幾樣陪葬品來講,安全是更重要的。
也正因為這些原因,再加上當時古墓所處的位置是位於日本人控制的區域,大隊人馬行動不便,當時我母親帶出來的隊伍人數並不多,只有十一個人,除了兩三名骨幹之外,剩下的人大多都沒有什麼經驗,只是來出力氣的。
考慮到了這一點,當時我的母親就指揮著隊伍撤離了古墓,並且再次把盜洞虛掩了起來。在遠處找了一個地方隱蔽著,想要看看挖這條盜洞的人究竟是誰。
等到天亮的時候,一隻30多人的隊伍便從遠處走了過來。在這支隊伍出現之前,我的母親還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挖盜洞的人不直接在古墓的周圍駐紮,而是遠離了他們所挖的盜洞,在別處休息,等到這支隊伍出現的時候,她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這隻挖盜洞的隊伍是由日本率領的,難怪他們可以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挖掘古墓。
在30多個人的隊伍中有20多個苦力,還有六七個日本兵,除此之外還有五六個人。我的母親一眼就看出這五六個人非比尋常,一看就是在墓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雖然我母親幹盜墓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從這幾個人的身上聞到了相同的氣息。
一看到了日本人,我的母親就把持不住了。她對日本人的痛恨不壓於那些有血性的漢子,但是我的母親沒有失去理智,她沒有輕舉妄動。別看只有幾個日本兵,但是想要對付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猜測可能有陳家的人混在隊伍的裡面,我的母親便隱藏著觀察了很久,但是她沒有在那幾個盜墓人中看到陳家人的身影,於是她就忽略了之前盜洞的事情,以為那不過是一個巧合,盜洞根本不是出自陳家人的手筆。
可是她哪裡知道,陳家人的的確確在隊伍當中,只不過在隊伍中的陳家人不是那個她熟悉的幹練的陳家老二,而是那個離開家時只有十一歲的孩子,是稚嫩的陳家老五。這麼些年過去了,陳家老五的模樣早就變了,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有認出他來。”
杜老太太的話說到了這裡,陳子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杜老太太的話恰巧與當年自己在滬海市時聽陳本忠說的話連在了一起。
當初陳本忠以為自己要被槍斃,結果卻被拉到了偽滿洲國的首府長春,被吉岡安直看中,成為了吉岡安直盜墓隊伍中的一員。
雖然吉岡安直的盜墓隊伍主要的活動地區是在東北,一邊盜墓一邊尋找大清的龍脈寶藏,但是在別的地方發現了古墓的情況下,偶爾吉岡安直也會悄悄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