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幾秒鐘之後,陳子楊點頭答應了下來。就像**富說的那樣,能不能夠找到鐵書不一定,找到了鐵書之後能不能夠找到龍脈寶藏也不一定,就算找到了龍脈的寶藏,裡面有沒有龍氣殘留也不一定。
何況**富讓自己做的只是幫助去尋找大清的龍脈寶藏,後面的事情也毋須自己去管,這個忙還是應該要幫的,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富這份光大道教的決心也應該去做。
**富與白吃老道有著一樣的想法,這一點讓陳子楊無法拒絕。此時的他看著面前的**富,就像看著自己的師傅一樣,好像囑託自己的並不是一位不相干的道家真人,而是自己的師傅。
白吃老道去世的時候陳子楊沒有在身旁,無數個夜晚,他都在夢中夢見了老道,陳子楊曾經數次的問自己,如果見到了師傅最後一面,師傅在臨死前會囑託自己什麼呢?想來無非也就是這樣一番話,儘自己的所能去光大道教。
看到陳子楊答應了自己的囑託,**富用他臉上僵硬的肌肉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隨後他用沾滿鮮血的手從兜裡把之前使用的那個龜殼拿了出來,把沾滿了鮮血的龜殼放在了陳子楊的手中。
“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我知道你會去做,這個龜甲跟了我50多年了,你留個紀念。
哎……都說道家子的超然物外,不會對任何事情動心,可是我做不到,郭華興也做不到,我們兩個人這輩子的執念太深了。
我們兩個老傢伙鬥了一輩子,現在想想又何苦呢,早知今日,一直和和氣氣的多好。你告訴劉聰,回去了之後把我們兩個埋在一起,我們這輩子是成不了仙了,和他埋在一起,下黃泉之後也好有個下棋的伴。
咳咳咳……”
**富憋得滿面通紅,因為血液已經填滿了肺部的原因,他最後的幾句話說得非常的吃力,而且夾雜著很強的顫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從有很多個窟窿的破風箱裡發出的聲音一樣。
“張真人!”陳子楊緊握著沾滿了鮮血的龜殼,不停的替彎下身的**富拍打著背部,而此時陳子楊才發現飛機的側壁上有好大一片都已經被從**富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塗滿了。
**富在死前遭受了非常巨大的痛苦,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舊倔強的抬起了頭,用憋的通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陳子楊,好像是在給這個晚輩鼓勵。
此時機廂中非常的安靜,只能夠聽到飛機的馬達聲。在剩下的路途中,所有的人沒有說一句話。陳子楊一直用手緊緊的攥著那一個龜殼,龜殼上**富的血液已經完全的凝固了,把陳子楊的手和龜殼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直升飛機停留在了秦嶺邊緣一處早就安排好的營地中,下飛機之後,劉聰便在第一時間向陳本忠作了彙報。
除了獲得了一些道家典籍之外,可以說這一次探索道家聖地的行動徹頭徹尾的失敗了,不但隊伍損失慘重,最重要的目的沒有達到,根本就沒有找到鐵書。
陳本忠手下的八大金剛一下子死了三個,廢了一個,連最有分量的**富和郭華興也全都死了。就算隔得老遠,陳子楊也能聽到從劉聰的電話中傳來的陳本忠咆哮的聲音。
用溼毛巾擦了幾遍酸臭的身體之後,兄弟三個人便疲憊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劉聰準備整理隊伍返回滬海市,他希望陳子楊兄弟三人跟著一起去,但卻被拒絕了。留下了一輛車之後,劉聰便率領隊伍離開了。
“二楊,接下來怎麼辦,咱們回臨海嗎?還是你要去看看王樂樂和你的女兒?”楊雷盯著劉從車隊揚起的尾塵說道。
“先不回去,我想去見一個人,也許這個人知道鐵書的下落。”
“你說什麼!誰會知道鐵書的下落?”楊雷非常詫異的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麼既然陳子楊可能知道鐵書的下落,卻不在之前就告訴劉聰。
“你還記得你在主墓室裡找到的那個杜家人的羅盤嗎?在這次行動之前,我曾經接到過李博健打來的電話,她說她找到了一個人,有可能知道杜家人的情況。
反正就在陝西省,離得也不算太遠,我想去看一看,雖然希望不一定很大,但也總算是我兌現諾言的開始。你們誰有電話,我打電話問問李博健。”
明白過來的楊雷點了點頭,陳本忠和杜家人好像有著什麼深仇大恨,難怪陳子楊之前不說出這條線索,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杜家人。
“我找找電話。我去,電話!劉聰,你小子把我們的電話還回來!”楊雷向著車隊消失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