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直升飛機出賣了你。當時我們從紆彌古國把樹妖的心臟帶出來的時候,可能是為了儘快的把心臟送到你的手中,所以你動用了直升飛機,而當時在聽到了那一架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之後,我出現了劇烈的頭痛,好像回想起了什麼,但是卻根本摸不著邊際。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坐過直升飛機的我竟然對那種螺旋槳的聲音感到非常的熟悉,當時我也沒往你那方面去想,不過直到從道家聖地出來,坐直升飛機撤退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不同種類的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我確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之前的的確確應該乘坐過你專屬的那一架直升飛機,順著這個思路想,我就明白了,記憶當中的我並沒有乘坐過,但是卻的的確確在很近的距離聽過接走樹妖心臟的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
在我的人生當中,只有一個時候我是失去意識,並且有可能乘坐直升飛機的,那就是當年我在大興安嶺從渤海地宮掉落深淵,完全昏迷之後。
後來當我在監禁我的監獄當中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從我昏迷到醒來其實沒過幾天,就算是從大興安嶺到江西省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從大興安嶺上下來可是要費很多天功夫的,而我卻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被轉移到了江西,只有一種可能,你們是用直升飛機把我運下山的。
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因為一直聽著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所以即便我處於了失去意識的狀態,也牢牢的把這種聲音記在了心裡,當我第二次聽到的時候,引起了心中的共鳴,這才勾起了我的回憶,所以我的頭才會痛。”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想到了這些,你對我也僅僅只是懷疑,不可能確定這件事情是我乾的。”現在不可能這三個字是陳本忠說的最多的三個字,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計劃會被陳子楊看的這麼透徹。
“你之所以讓劉聰當著傘石帥的面射殺那個假的吉岡雄,目的就是為了借傘石帥的口,讓我們相信那一夥人不是你的手下,是真的掘龍會的人。
而劉聰之所以當著楊雷的面射殺了劉教官是他迫不得已。當時的劉聰僅僅只是俘虜了劉教官,看樣子是想要把他帶出去,可是當時我使用了茅山禁術,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是劉聰切下了一片樹妖的心臟救了我。
雖然當時我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後來透過楊雷的描述,我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很明顯,當時的劉聰之所以對著劉教官的腦袋開那一槍,好像並不是真的為了殺他,而是為了阻止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當時的劉教官看到劉聰用刀在切樹妖的心臟,顯然非常不甘心,因為他是那個計劃的核心,是整個計劃直接的執行者,那個計劃的目的就是把樹妖的心臟完整無缺的交到你的手上,讓你來中和常年服用龍血株帶來的副作用,劉教官嘴裡的那個主人其實就是你。
所以他在看到劉聰要切下一片樹妖心臟的時候才會那麼激動,就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而當時劉聰也得到了同樣的命令,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我死,甚至於還不能夠讓我的一身道行廢掉,因為只有蘊含了法力的至親血液才能夠最大化的激發這個陣法。
這些也僅僅是我的推測,就算是後來當我知道,其實正是掘龍會安排人放掉了儲水車裡的水之後,我也沒有完全的確認這個計劃就是你安排的,或者說是不想相信,儘管當時我已經清清楚楚的猜到這一切是你安排的。
直到今天,直到剛才我摘下了一直戴在陳三金手上的手套,我才完完全全的確定了這一點。”
“陳三金?我明白了……”
“我被關在江西在那一座監獄裡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每天三次給我送飯的人其實正是陳三金,雖然我沒有見過他長得是什麼樣子,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在送飯的時候伸過鐵窗的那一雙手卻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恨你,陳三金應該是你故意安排在那裡照顧我的,所以每一次我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的滿足我。
還有,當時被囚禁的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希望卻出現了,一個是我收到的那兩張不知道是誰寫的字條,再有一個就是囚禁在我隔壁的老呂。
我想那兩張字條應該是你讓雲姨寫的吧,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是能幫你幹這件事情的女人也只剩下她了,別的人你根本就不相信,也不可能安排他們幹這件事。
今天,當我看到你啟動了這個陣法的那一刻,一切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