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讓他都難以想明白箇中詳情,現在唯一可做的只有先把人留下。所以他忙站起了身來,臉上帶著笑,又是作揖,又是拱手地賠笑道:“三位且慢,三位息怒。實在是因為塢堡之中事務繁忙,我才會怠慢了三位的,這絕不是不把你們當自己人……有什麼話,三位還請坐下說。”
看著對方前倨後恭,現在徹底軟了下來,馬騰心下大感快意。這是他與這些豪門之人交往中首次佔居主動,想到這是靠著次子的應變的話語而來,他心下便大感欣喜,兒子終於長大了,處理事上比自己這個父親更加的到位。
幾句話便把林烈擺平,馬越也很是自得,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表露,只是看著馬騰,等著父親應對。馬騰自然知道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拂袖而去,所以便轉回身道:“我們本是出於一片好心,卻被林家如此對待,實在是讓人心寒哪。”
見對方並沒有立刻就走,林烈也鬆了口氣。這時,他已經顧不上擺什麼威風和派頭了,當即再次賠罪認錯,然後命下人們把好茶和好點心都端上來請客人享用。在三人重新坐回去後,他才笑著道:“原來三位如此急著趕回來是為了幫我林家,我實在是萬分感激。還望馬司馬可以在這事上擔待一二,切不要把此訊息上報才是啊。”此時他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都只稱馬騰的官職了。
“我將林家看作親人,自然不希望看到你們因此而獲醉了。不過,如此一來,我們要想保住這個秘密就得把那些馬賊儘快剷除了。這一點,才是我此來的最終目的,希望你們林家在此事上可以給我們一點幫助。”馬騰這才把來意道出來。
若是換了剛才,當他提出這個要求時,林烈一定會一口否決掉的。但這時候,他卻不可能這麼做了,但依然皺著眉道:“這個……只怕有些為難。司馬不要誤會,不是我們不肯與官府合作,實在是因為我們家中還有人在馬賊之手啊,要是真與之為敵,只怕我那兄弟和侄女就xìng命不保了。想必您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悲劇吧?”
“我明白你們的難處,可你們也要體諒我父親作為朝廷官員的難處啊。”馬越說著嘆了口氣:“就因為之前的事,刺史大人已經幾次申斥於我父親,並強命我父親一定要把這夥馬賊給剷除了,以使我涼州境內可得安全。可那些馬賊實在太過狡猾,藏得極好,官軍怎麼都找不到。要是連人都找不到,就更別提剿滅他們,救人了。如此,我父在上官那可就難以交代了……”雖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接下來的意思便是一旦那樣,馬家也就不會再幫林家遮掩與賊有聯絡的事情了。
林烈一下就聽出了他話裡蘊涵的威脅意味,心下也是憤憤不止。但卻只有忍著,誰叫這事本就因林家給刺史耿鄙施壓而起呢,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見他一副苦相,馬越又道:“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而且我也相信以我涼州官軍之力足以剿滅馬賊。所以今rì前來想讓你們幫的,只是提供馬賊如今所在之地而已。想來,你們與他們有過一次交易,應該能知道他們的巢穴所在吧?”
如果說,對於馬越的說法本來林烈還有所懷疑的話,現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交談之後,這個懷疑也已經被他打消了。因為馬越每一句話都點到了他們林家與賊人有私下裡的交易,這自然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可以完全相信此事了。
所以雖然心下不甘,林烈還是得老實作答:“馬司馬的意思我明白,我們林家也的確有責任幫你們把馬賊找出來。不過……實不相瞞,事實上就連我們也並不清楚馬賊所在,只因為他們做事很是謹慎,在收我們的錢糧時只是讓我們運到一個指定之處,然後他們才派了人去取,並沒有讓我們的人送糧到巢穴中去哪。”
這一點,馬越倒也是猜到了,不然一窩風也不可能縱橫西涼多年不倒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就一定無跡可尋,所以他便又問道:“那你們送錢糧去的又是哪裡呢?或許我們便能從這個地點裡推斷出馬賊現在的巢穴所在。”
事到如今,林家已經沒有為馬賊隱瞞的必要了,畢竟事情關係到他們舉家的生死存亡。在略作遲疑之後,林烈便道:“其實我們把錢糧送給馬賊時,正是當rì去見耿刺史述說此事之時。而我們也是把錢糧運到了隴縣城外十多里處,再被馬賊們給取走的。”
“什麼?”聽得他這一番話,讓馬騰父子三人差一點都從席位上站起身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馬賊居然就在隴縣附近,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驚訝和難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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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又是接近四十度的高溫,在這個酷熱的炎夏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