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一棟高階寫字樓裡,有個百無聊賴的女人身著黑色皮衣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她翹著二郎腿煞有其事地看著什麼,手裡的a4紙發出單調的沙沙聲,女人面容清秀,一笑起來,兩頰的酒窩迷醉了不少人,高跟鞋鞋跟有節奏地踩在地毯上,“你這忙活了三天就忙活了這些啊?這些狗屁資訊,她給我那張名片我就都知道了,這上官水水一飛北京,你的心都跟著飛去了是不是?沒出息的傢伙。”葉晨將那幾張a4紙摔得辦公桌上到處都是。
“言藹霖,29歲,11月7日生日,天蠍座,佳宏房地產公司投資中心副總經理,去年租了一個鋪面開了一家咖啡館,除了上班時間,經常混跡在咖啡館,家住香檳國際4棟4單元1503,獨生子,家有一母,母親長期混跡名媛圈。”其餘零零碎碎還寫了些另外的資訊,葉晨一看,都是些無關大雅的沒有價值的資訊。
“那個........”榮容不時地看著時間不由地有些著急。
“怎麼?”
“水水的飛機該到了。”
葉晨一看時間,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走,快去開車,這沒能陪她一起去北京,好歹接送的工作要做好。”
榮容開車,兩個人前往機場,葉晨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走來的上官水水,她殷勤地把一大束白玫瑰遞在上官水水手裡,攬著她的肩,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水編,事兒辦得順利嗎?”
水水一臉疲憊,“別提了。”她一臉頹敗,真衰透了,就拿回了一萬塊,剛好夠這次北京之行的開銷,還百年不遇地碰到那個神經質的女人。
“中午去哪兒吃啊?給你接風洗塵。”葉晨詢問著張羅著。
“中午不聚了,我得回去睡會兒,晚上吃吧,老地方,我這兒又困又氣,胃裡全是氣,也吃不下。”
葉晨見她黑色鏡框下的黑眼圈,聽話地將水水送回家之後就重又回了公司上班,自從從克羅埃西亞回來之後,葉晨就扮演起了孝女的角色,或許是今年過了25歲的生日以後,自己真的應該懂事一點了,而這一週,他們還得回老家一趟,她媽的忌日到了,她這兩天得特別謹慎,如果說女人每月的那幾天都不要去招惹的話,她爹葉天霸是每年這幾天,必須言聽計從,必須謹小慎微,要不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要說,這麼多年葉晨早已經習慣了,她媽走了都快二十多年了,她現在這個樣子興許她媽在下面都認不出來了吧,但葉天霸每年的這幾天卻總是會過得很難過,這兩年,也不知道是他覺得自己老了還是怎麼,愈發地嚴重了些,去年,在她媽的墳頭前,更是哭得昏天暗地的,搞得葉晨也跟著難過,所以今年葉晨心裡有些發憷。
到了辦公室,剛坐下不久,就有人來敲門。
“小......小姐,中午,老.......老闆說,讓,讓,讓你和他.......”
“一起吃飯?”葉晨見榮卿卿講得辛苦,幫他接茬道。
榮卿卿鄭重地點了點頭。
“怎麼了?”葉晨知道榮卿卿一在緊張或者難過的時候結巴的症狀會更加嚴重些。
“唉~老.......老闆.......在.......哭了......”
葉晨心裡一緊,暗想今年也來得太早了些,她拿過車鑰匙往家裡去了,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理了理情緒,扯了扯嘴角,笑意滿滿地回了家,初秋的天陰沉沉的,這大白天的,屋裡的光亮很弱,家裡竟然沒有開燈,似是沒人一般,葉晨小心地叫著家裡的保姆,卻沒人應,她以為家裡沒人,可榮卿卿分明說了她爹在家裡哭啊,她轉過客廳,這才被沙發上佝僂著的人嚇了一跳,就見那糟老頭子手裡抱著照片在那兒落淚,葉晨長嘆了一口氣,老頭子則把臉別過去,靜默片刻,正色道,“上班時間跑回來幹嘛?”
裝得一副特別有威嚴的樣子,葉晨也懶得拆穿他,環顧四周問道:“範姐呢?”
“我讓她買菜去了。”
“中午在家吃還是在哪兒吃啊?”
“隨便。”不知何時葉天霸已經那抱在懷裡的相框不知不覺地放在了身後,葉晨自是看清了他這個小動作,為預防此次她媽的忌日葉天霸再作出什麼偏激的行為,葉晨什麼都不怕,就怕他過激傷害到他自己。
“老頭子啊,咱兩說會兒話吧。”葉晨起身為她爹泡了一壺茶正經道。
“什麼事?”葉天霸直了直身子,裝出老爹的風範。
葉晨咬了咬牙,張了張嘴,又給吞了回去,踟躕中低著頭,“今年我媽走了22年了,她可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