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和那個地產王的未來兒媳一點關係也沒有,就連船伴那樣的字眼自己也說得出口,藍靜宸如果是單身倒算了,船伴也就船伴了,可藍靜宸一個就要訂婚的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小三兩個字縈繞在心頭,儘管始終都未曾說出口,可卻像劃破喉嚨的魚刺,不見蹤影,卻一直梗在那兒,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那樣繼續下去了,再也不能這樣毫無指望的陷入對藍靜宸那深淵般的思念了,於是她開始拼命的工作,因為是自由工作者,她開始準備創作一個新故事,這期間,正好一位雜誌社的朋友叫她江湖救急,本來有個採訪任務的記者卻因為突發狀況而不能成行,緊急情況朋友抓瞎,想到讓上官水水救急,這樣的朋友情誼上官水水基本不會拒絕,更何況這樣的時刻自己本來就想多接點活兒,讓時間沒有那麼難過,可當雜誌社朋友一給她講細節的時候她就傻眼了,這是要做一次萬盛集團大公子迎娶媳婦兒的專題,上官水水臉貼著手機,簡直覺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老天是個傻x,她整個人完全傻掉,甚至都忘了拒絕朋友這一邀請,待那邊掛了電話許久她才想著要拒絕這個事兒,必須得拒絕啊,這簡直是要她的命啊。她馬上又打電話給那雜誌社的朋友,朋友z看起來也是忙得腳不著地的狀況,只酷酷地問到,“怎麼了?有話快說,還有什麼不明白不清楚的?”
上官水水只覺得拒絕太難了,可為了自己的命,她還是不得不反水道,“對不起,這活兒我不能接。”
“什麼?你說什麼?”那邊聽起來非常吵大聲吼道。
“我說這活兒我不能接。”上官水水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好半天那邊似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告訴你,上官水水,我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已經便秘三天了,這次的訪問已經和言世明約好了明天下午兩點,這要搞砸了,他一不高興,明年的年度贊助全泡湯,你要不想我死的話,你現在就給我掛電話。”
上官水水只好默默地掛了電話,只覺得自己也活不了了,電腦螢幕上和z的聊天記錄她壓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這不是作死嗎?誰要那麼腦殘跑去採訪那一對無論誰看都是天造地設的璧人啊,她還和其中的女人上過床,上官水水自詡沒有那樣的能力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只在那小屋裡長嘯地躺在了床上,臉上寫滿了“天要亡我”四個大字。
第二天,她從天亮就開始緊張,因為一晚上沒睡好,起來給自己煮麵的時候還被鍋裡的水給燙著了,面也煮糊了,一口也沒吃,還得唰碗洗鍋,真是衰透了,有那麼一瞬,她簡直想收拾東西逃亡了,就讓z自生自滅吧,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呢,可剛拿出行李袋卻伸不出手來收拾衣服,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想見到藍靜宸的吧,甚至不惜一切方式,找衣服加化妝就花了整個上午,她基本不化妝,難不成,她還能以為化了妝藍靜宸就能不認識她了?
磨磨蹭蹭,心如刀絞,攝影師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地催得她快得躁鬱症,到拍攝現場,一陣忙亂,才發現自己不僅沒看採訪大綱,就連錄音筆都忘了帶,只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期待著在藍靜宸他們還沒到來的時候就世界末日,甚至來個地震也好,她真是個自私又愚蠢的懦夫啊。
手心像是擰滑了絲的水龍頭,汗漉漉的,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世界末日當然沒有來,災難性的地震更不可能發生,就連一場雨雪老天爺也沒幫她下下來,那天豔陽高照,天氣不錯,讓人差點恍然覺得春天就要來了的錯覺,言世明就是攜著那一縷“春光”牽著藍靜宸的手來到了拍攝棚,左右互擁著好幾個人,氣派十足,上官水水頭也不敢抬,躲在攝影師大哥的背後,就差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