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上官水水的錢包買了單,這才挽上剛被調戲得就快鑽地上的女人走出了酒吧。
十月的夜風微涼微涼的,喝了酒這風一吹,就有些上頭,輕飄飄的,葉晨的酒量和上官水水是兩個極端,葉晨從小就被她爸灌酒,可是這二十來年酒量從不上漲,喝啤酒微醺,喝洋酒就醉,喝白酒就吐說得就是她這樣的人,可是上官水水不一樣,沒人能知道上官水水的酒量,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醉過。
這酒過三巡,葉晨只覺得頭有些暈,但是剛好的程度,並不難受,水水將她放在路邊,自己則跑在路中間打車,這個時段不好打車,依稀間彷彿聽到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音,上官水水回頭一看,有三五人圍在一起推推嚷嚷,上官水水再定睛一看,葉晨在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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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水水忙跑上前去,拉著她,“怎麼了?”
“他打我,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打女人,這個渣男,這個渣男打我。”葉晨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上官水水拉著她,這才看清來人,她口中的渣男還真的就是前幾天克羅埃西亞那位被她誤會的那個男人,還真的是種的什麼因,結什麼果,愛管閒事吧,回國了竟然還有牽扯,這可真是。
“到底怎麼回事啊?”上官水水再看對方有四個人,其中有三人就認識,都是飛機上那被葉晨判為三人行的一男兩女,另外還有一個俊俏的男人,鋪天蓋地的酒氣差點把這條街給燻暈了,只見那個叫言藹霖的女人蹲在路邊扶著頭,貌似這邊的鬧劇完全和她無關,這是喝了多少啊?這邊廂這三人更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就屬葉晨最清醒,“你別嚎了,到底咋回事啊?”
“我不是在這兒醒酒等你打車嗎?然後這渣男突然就撞了上來,直把我給撲倒了,他撲我,這渣男得多小心眼啊,不過是國外的時候一個誤會,還記到現在,你看我這這臉,我毀容了嗎?現在還疼呢。”
上官水水一看,葉晨的額頭確實破了點皮。
“說什麼,什麼啦?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絆了跤,把她給撞倒了。”
“可你道歉了嗎?你?你個渣男。”
“你一口一個渣男,你讓我怎麼道歉。”陸永搖頭晃腦得,活了快30年,他還從來都沒被渣男這個詞附身這麼多次過,這小丫頭片子簡直就是陰魂不散,他頭痛欲裂,完全已然分不清目前是什麼情況,只是被葉晨這後來的一推,呆坐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幾人推推嚷嚷的,鬧得不可開交。
上官水水見這一群酒鬼,也知道現在不是說理的時候,她拽著葉晨,嘟囔道,“別鬧了,這不臉疼嗎?這上面有一點點破皮,走走,我帶你去處理下。”
葉晨正在氣頭上,自己一個人在那兒乖乖地等上官水水,就被後面的人撞了上來,她活生生一個大活人,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她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破皮的地方。
“啊~”疼,可卻不是葉晨發出的聲音,“啊~”言藹霖又叫了一聲,葉晨恍然不知所以地回頭望著蹲在地上的人,卻原來葉晨一邊退一邊說話,一腳踩上了言藹霖的手,葉晨驚呼地跳開了,“做什麼?像鬼一樣蹲這兒幹嘛?”
言藹霖揉著自己的手背,一張臉素白,看樣子就快是要酒精中毒的徵兆,估摸著葉晨這一腳來得快又狠,言藹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葉晨才回過神來,她想道歉吧,又覺得這當口正和這一堆人在賭氣,要說不道歉吧,她再眼瞎也看到言藹霖那被踩紅的手背,她捋了捋頭髮,蹲下身,煩躁地撓了撓頭,“沒踩壞吧?”
言藹霖哀怨地望著她,“這鞋可是我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