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偷地抬起了頭來,視線從朱管家的屍身上掃過,卻只是驚得收回了眼。
只見得朱匯霄的身體倒在柱子邊上,因為受到強烈撞擊的緣故,七竅皆淌著血。
他睜大著眼,久久不得瞑目,仿似是見到了什麼極其驚恐的事情一般。
只一瞬,大廳內,寂靜的出奇。
宮夜絕微微眯起眼,淡漠的聲音響起,“以後若是誰還這麼不安分守己,下場便是這般……”
所有人背上泛起涼意。
他們再是無暇思索為什麼傳說中是廢物的絕王這般厲害,只是一個個地垂首,而後點頭,“是。”
楚傾月轉頭,意外地看向宮夜絕。
他不是一直以來隱忍著的麼?
今日怎地……
在她訝異的眼神之下,宮夜絕繼續開口道,“都退去吧,安分守己地做事,該做什麼的做什麼,本王不希望再看到類似今日的事情。”
一陣淡漠的聲響,眾人才如釋重負,匆匆如鳥雀般散去。
待眾人離去之後,是察覺到了楚傾月的訝異,宮夜絕轉頭,薄涼的唇角輕扯起了一絲弧度。
這一刻,那張白淨的臉上,萬千風華。
他伸手,輕攬住了楚傾月的腰——
“我怎麼能讓我的女人來保護我?從今日起,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將永遠成為過去式。”
楚傾月微瞪眸,倏爾,她明白了宮夜絕的意思。
他這是要褪去偽裝?
面紗下,楚傾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燦爛的笑來,“沒錯,就該這樣,宮夜絕,做什麼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謹遵娘子的命令!”宮夜絕扯唇,笑得愈發妖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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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西澤的另外一處。
一身黑衣的男子靠坐在椅子上,在聽得來人的彙報時,猛地從椅子上驚跳了起來,“你說什麼?宮夜絕回來了?”
“回王爺,是……”
來人還未說完,卻只聽得一聲劇烈的聲響。
望去,只見得宮千凌的面色變得陰鷙無比。
他的周身,隱隱地還環繞著青色的光芒。
這是武階五級的標誌!
只那一掌,便將邊上的椅子拍的稀巴爛。
“你手下的人做事如此不盡責,連個廢物都除不掉,看來,你是比廢物還廢物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那人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宮千凌冷笑一聲,他掌心間的青光再閃,直直地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倒在邊上,口中一口鮮血吐出。
豬臭味兒
豬臭味兒
“王爺,求您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會在三日之內除去那個廢物!”青衣的侍衛如是開口。
宮千凌靠在座椅上,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白玉戒指,雙眸微眯。良久,他道,“若再拿不下他,本王要你提頭來見!”
“是!”
卻說絕王府,此刻,四處都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所有的人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兒,一個個事無鉅細,無不緊張得不知成什麼樣子了。
之前,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
楚傾月與宮夜絕往回走,到了主院,卻驚奇地現主院早已被佔領。
房間內,看著那些擺設,宮夜絕停下了腳步。“這是怎麼回事?”
那聲音中的寒意,讓身後的丫鬟微微一頓,她驚恐地上前,“回……回王爺……以前朱管家便住在這裡。”
宮夜絕瞳孔猛地一縮,周身的寒意更甚了。
那丫鬟早前也親眼看到了宮夜絕好不眨眼地殺了朱管家,這會兒早已嚇得快要哭出聲來,“王爺……奴婢……奴婢這就吩咐人來收拾朱管家的東西,您……您放心,一會兒便好。”
“不必了。”宮夜絕輕哼。
轉而,卻是轉頭看向楚傾月,眼底恢復了柔和,“我們住到邊上的院子裡去,那裡雖比不得這裡繁華,但也是難得的清淨的地兒。”
“好。”楚傾月自然不會拒絕,她最喜歡的,便是清淨。
“王爺,這院子馬上就會收拾好了……不會留下朱管家半點的痕跡的。”身後的丫鬟只當是宮夜絕生氣了,急急地道。
宮夜絕面不改色,薄唇輕啟,“空氣中一股子豬臭味兒……”
說著,他拉過了楚傾月的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