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是有些讓人意外的,於是便伸手拿了起來。
當永基看到“承恩露”“聖澤長”幾個字眼時,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吳書來可以發誓,他看到了太子殿下臉色變了變。吳書來默默往後退了一步,他也知道這事萬歲爺做得不靠譜,你要臨幸一個民間女子也就罷了,怎麼不賜藥,不賜藥讓人生下孩子也就罷了,也不給人一個名分,弄得人孩子帶著這些玩意兒來找,丟人不丟人啊。
不過,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他是吩咐過宮女給那個民間女子送去一碗藥的,難道是那個女人沒有喝?
永基覺得,扇面上那首詩實在有些…若是隻是描景,倒是再正常不過,但是若是送給一個女子,而這女子閨名恰好又是“雨荷”。就顯得輕浮了,倒是有些像秦樓楚館裡恩客們給那些妓子們的yin詩yan詞。
“咳,皇阿瑪好興致,”永基似笑非笑的放下手中這把制工算不上好的扇子,“這就是皇阿瑪給夏雨荷姑娘的詩?”
夏雨荷沒有出嫁,乾隆也沒有給她名分,所以至今到死也只能被稱為雨荷姑娘。可見他這位皇阿瑪有夠忽視這個女人的。
吳書來聽到太子這一問句,腦袋埋得更深,他一個做奴才的,哪敢妄議主子的事情。
見吳書來不敢回答,永基倒也不繼續追問,剛準備看別的,就聽到身後乾隆的聲音。
“永基有找到喜歡的麼?”
乾隆說完這句話,就看到永基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他心下詫異,然後便看到永基手邊架子上放著的一把扇子,他想了想,明白了過來,面色頓時變了變。
“不過是玩笑之作,永基不必看這些,”乾隆執起永基的手,把人往另一個方向帶。至於那把扇子,乾隆飛速而又堅定的給了吳書來一個眼神,吳書來立刻會意,把扇子揣在袖中,快速退了出去。
當日,聽說和薇格格在乾清宮總管吳公公處得了一件好東西,但是鑑於無人敢去詢問,所以傳聞只能是傳聞。
午膳時分,永基總算挑挑揀揀的在帝王私庫裡劃拉出兩樣東西,見身邊的乾隆態度和藹得過度,料想是因為那把扇子的事情,於是大度的開口,“皇阿瑪,兒臣並未多想。”
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乾隆聽了這話,臉色頓時黑了兩分。曾經的男女關係黑歷史被心上人知道這種事情,任誰都不能淡定處之,更何況這心上人與自己還有一層父子關係,饒是乾隆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已經養就帝王氣度,仍舊覺得尷尬。
“咳,傳膳吧,”乾隆決定忘記這件事情。
午膳用完後,永基陪著乾隆到御書房裡處理政事。過了一會兒,永基放下手中的摺子道:“皇阿瑪,兒臣聽聞三哥身體欠安,想要出宮去看看。”
乾隆微愣,道:“今早朕已經下旨讓老三在府裡好好歇著,又賞了不少的東西下去,你…”對於老三與永基的相處,他心裡總是有個疙瘩,但是兄友弟恭,天經地義,若是他不要永基去看,日後朝上反倒會有人說永基不友愛兄弟,“去吧,有什麼需要的從朕私庫裡拿,早去早回。”
“兒臣告退,”見乾隆答應,永基也不拖延,直接回了毓慶宮,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幾個侍衛太監便出了宮。
如今的循郡王府,早已經不是當初那麼寥落,因由貝勒升為郡王,府邸擴建了不少,又有了在府裡安置宮女太監的資格,規矩也大不一樣。總的說來,與以前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永基到來,讓府裡的總管親自接迎,到了永璋的院子裡,永基便聞道一股藥味。他轉而問府裡的總管,“三哥前些日子身子不是大安了,怎麼又嚴重了?”
“回太子爺,前幾日爺不小心淋了些雨,身子便有些不適,吃了藥本以為無礙了,哪知昨兒便更加嚴重了,”總管是知道太子與自家爺往日交情的,所以一五一十說完,便候在一邊。
“知道了,你下去吧,”永基進了永璋的屋子,永璋此時披著外套,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
“三哥,”見永璋想起身行禮,永基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身子不適,三哥還是好好養著。”
永璋也沒有料到永基會來探望他,心中五味雜陳,肩上的手掌帶著一絲溫熱,讓他勉強笑了笑:“聽聞太子近來事情繁忙,何必專程來跑一趟。”
“三哥嚴重了,”永基給永璋拉了拉被子,又起身倒了一杯熱茶塞到他手中,“你我兄弟一場,用不著這麼客氣,更何況我如今年幼,又有多少事情去辦,宮裡有皇阿瑪,我可是輕鬆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