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
丞相的話讓望月頻頻點頭。“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如此一來,我們就更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你現在就去聯絡所有能聯絡到的文臣武將,讓他們做好準備,三日之內,我必然要血月國改換女皇登基!”
“那殿下今日就留宿宮內吧?”
“不,不方便。”望月想了想,“還是回府議事比較好,自從赫連爵入宮負責禁衛工作,這裡到處是他的眼線,我們今天堂而皇之地處置王太醫,必然會驚動他的人,為防他留了後手,我還是先回自己的公主府方便。”
從皇宮出來,她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回到自己的府邸,一進門,發現家中的管家並沒有出來迎接,便蹙眉罵道:“這群無用的東西,越來越沒規矩了。”
她再向裡走,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今天府中怎麼這麼安靜?往常她一回府,就有不少的家丁婢女跑出來向她請安問好,鞠躬哈腰,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她走到一半,忽然頓住腳,回頭問:“府裡今天有事?”
有個小家丁跑來,笑咪咪地說:“公主殿下,府內有貴客來訪,所以大家都去後院伺候了。”
“貴客?哼,哪來的貴客?這京城裡還有可以在我面前自稱『貴』的人嗎?值得你們這樣前呼後擁地去拍馬屁?真是造反了!”又走了幾步,她覺得有點奇怪,又回頭,“你是誰?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府內的家丁這幾天有不少回家準備過年的,所以管家大人招了我入府做事,請公主殿下多多關照。”
“哼,我關照你?口氣不小。”望月再也不理那個小家丁,徑直走向後院,滿心疑惑和憤怒,想不明白會有什麼『貴客』跑到自己的府裡來,將全府攪得雞犬不寧。
但是後院內並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熱鬧,清靜的花園裡,一個石桌,幾個石凳,只有一男一女坐在那裡,悠閒地喝著桌上的一壺熱茶。
望月一見到他們,登時震住。
赫連爵抬起眼,微微一笑。“殿下回府了,陛下。”
君月也已看到了望月,款款起身,叫了一聲,“大姐。”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望月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剛剛她還在宮內周密謀劃,怎麼一轉眼間,被她謀劃的正主兒都跑到了自己家裡?
“海盜已經投降,我們是得勝還朝,但陛下非要先來看望你這個姐姐,於是我們中途就到你府裡來作客。殿下不會嫌我們不請自來吧?”
“怎麼會……”望月的頭腦飛快旋轉,深知這兩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府內,而府中所有親信家丁不知所蹤,必然是出了大事。
她強令自己必須鎮定,即使敗跡已露,仍不甘心落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於是她笑道:“陛下真是給我面子,特地到我這裡來看我。”
“陛下重情,無論到何時何地,都惦記著你們姐妹之情。”赫連爵淡淡的言詞暗中藏刀,望月心下一冷,知道已經事發。
但君月還是溫和恬淡地望著她,“大姐,自小我們各自生活,很少說話,我對大姐瞭解不多,所以也許對大姐有許多的誤解,也許……”
“沒有什麼也許。你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丫頭,聰明過我的想像。”望月聲音低沉,“君月,說實話吧,我這個人向來快人快語,你來我這裡,是來炫耀自己是最終的勝者是嗎?這座京城中,有多少地方已經被你們控制?”
君月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攤開來說,只得輕聲回答,“大姐這裡,丞相府,以及大姐的幾個心腹臣子府邸……都已在赫連爵的掌控之中。”
望月驟然朗聲大笑,“哈哈哈!我最小的妹妹,如今的血月女皇,你真的成長得很快啊!以前就是要你弄死一隻螞蟻,你都不敢的,怎麼?現在是來殺你的親姐姐了?”
她死死地盯著君月,眼中有無限的怨恨。
“我不服!先皇為什麼叫你當女皇,你一不夠狠,二不夠精,沒有任何的臣民基礎,沒有任何從政治軍的經驗,哪裡配得上血月女皇的頭街?”
“因為她夠仁慈,只這一點就夠了。”赫連爵插話。
望月惡狠狠地盯著他,不住地冷笑。“赫連爵,你說她的仁慈是因為她放你回來,還是因為她要提拔你做侯爺?不,真正仁慈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若不是你當年一意力保,先皇會讓她做女皇嗎?”
什麼?君月渾身一震,茫然地看看望月,又看看赫連爵。
“你怎麼會知道?”他慢聲反問,沒有否認,甚至是預設了望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