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風,眼下我正好有棘手的事情要請你幫忙。”她悄悄改變了自稱,不再以『朕』自居。
赫連爵站在明暗交接的陰影處,聲音不高不低地飄過來,“船速太慢,我改乘了馬,也免得引人注意。快馬奔回只為了一件好奇的事情——三公主因何會做了血月國的女皇?”
“機緣巧合,僥倖得之。”君月微微笑著,“感謝赫連將軍這樣信任我,願意返京助我一臂之力。”
“我回來只是想看看,這京裡的人事到底有多少改變,還是像以前一樣臭不可聞,醜不忍睹?”他的言詞犀利,咄咄逼人。
走出陰影交錯之中,他已經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材在她嬌小的身形前,猶如一棵蒼柏與弱柳面面相對,而他銳利中帶著幾分寒意的雙眸,使得他原本俊美的面容多了許多不近人情的冷漠,與她淡然從容的微笑更相映成趣。
“將軍沒有改變多少。”君月仰望著他的臉,笑道:“看來外面的生活比我想像的要自由舒服。”
“卸去一身重任,不再拚搏沙場,的確很自由舒服。”赫連爵一側身,在旁邊找了張寬大的太師椅坐下,蹺起腿,“我聽說二公主準備造反?”
“看來二姐已經不準備避諱任何人,竟然連赫連將軍都聽到這樣的訊息了?”她苦笑,“我早知道當這個女皇不容易,不過沒想到二姐的耐性這麼差,已經等不及要和我翻臉了。”
“大公主呢?難道全無表示?”
“大柹一直稱病在家。”
赫連爵哼了聲,“大概是想來個『黃雀在後』吧?”他斜睨著君月,“那麼你想讓我做什麼?”
“赫連將軍的威名,血月國上下無不心生敬畏——”
君月的讚美剛剛出口,就讓赫連爵冷笑著打斷,“可惜我是流亡之人。”
“如今我已經赦免了將軍,而且近日還會下旨封將軍為撫遠侯。”
赫連爵的黑瞳一閃,微露詫異之色,吐出兩個字,“為何?”
她溫婉地笑著。“我從無奪位之心,僥倖當上這個女皇,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信。環顧四周,舉朝的文臣武將大都是大姐二姐的同黨,我只有另闢蹊徑培植自己的力量,而將軍是我眼下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信賴?”他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你憑什麼信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