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之間有什麼令人羨慕的感情呢?”他取笑,“當年若不是你們倆一心奪權,豈會讓君月在編纂書庫一待就是三年。”
“你對她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的?”望月狐疑地盯著他,“不會是這次回京之後才開始留意到她的吧?”
“這個答案並不重要。”赫連爵微笑,“不過我知道殿下指的是什麼,二公主大概是自以為和我有了什麼不一樣的關係,所以拿到殿下面前去賣弄了吧?”
她恨得咬牙切齒,“是她自以為,還是你讓她這樣以為?你知道霽月的毛病,見到漂亮男人就走不動路了,還特地上門去招惹她,簡直居心叵測!君月那個丫頭看來還太嫩了,沒有把你看牢,或是到現在你還不是她的禁胬,所以她才縱容你這樣在外面胡作非為?”
他笑得古怪,“殿下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酸溜溜的,不管我有沒有讓二公主誤會,或是二公主確實與我有些什麼事情,殿下有何立場來質問我?至於我是不是陛下的禁胬,這更毋需告訴殿下知曉,您只要知道陛下對我有著無比的信賴就可以了。”
“信賴到允許你隨便爬到別的女人床上?”望月譏諷,“好吧,如果你下定決心跟著君月,也自以為能謀求到什麼利益,咱們可以走著瞧。如果你玩過了火,我望月可也不是好欺負的,至於霽月,那女人瘋起來誰都攔不住,要是讓她知道你在玩弄她、利用她,你看她會不會第一個先殺了你!”
“多謝殿下一再提醒的這番美意,今後殿下如果有用得到我赫連爵的地方,也請開口。”
“我若開口了,你就會答應嗎?”
“那要看殿下說的是什麼,只要與陛下利益無損,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哼,你就知道護著她!她不過還是個丫頭!”望月臨走前惡狠狠地瞪了赫連爵一眼,跳上馬背之後,又回頭優雅詭譎地笑道:“永遠不要以為你能掌控女人,因為女人是這世上最難掌控的,這也是血月國為何十幾代都是女人在位的原因。君月那丫頭絕對不簡單,如果你和她還沒有點什麼特殊的『關係』,我倒是建議你早早上了她,免得便宜給別人了。”
赫連爵挑起眉,眼底精光一閃而過,悠然地笑了。
君月近來覺得赫連爵似乎變得越來越古怪。其實說他古怪,這個人壓根兒就沒有『正常』過,該上的早朝他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找藉口稱病不去,平時又不常在宮中出現,大多數是三更半夜跑到御書房求見,見面說的也多是些不正經的
胡話。
這都還在其次,最奇怪的是,她發現原來還對她最為敵視的二公主霽月,近來面對自己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好了,這讓她迷惑不解,問了赫連爵,他又總是笑而不答,或者藉詞掩飾,一帶而過,於是她心頭的疑雲越來越重。
這一日,清晨一太早她剛剛下朝,大公主望月便叫住她。“陛下有空嗎?”
她微笑回應,“大姐有事?”
“好久沒有姐妹眾聚了,想和你一起聊聊。”
這實在是很奇怪?因為大姐向來自視甚高,在先皇沒有去世前很少和她主動說話,現在這口氣倒像是她們曾經有多親密似的。但是既然難得開口示好,又明顯是有話想私下和她說,她自然欣然同意。
從前面的朝堂兩姐妹並肩走入後面的御花園,望月溫和地問:“最近身體還受得住嗎?一下子這麼多的朝政事務要你一人處理,吃不消吧?”
“還好有大姐和二姐幫忙,我才能有一點喘息的機會。”到現在君月在姐妹面前都不以『朕』自居,為的是不刺激對方,暗示修好之意。
望月笑道:“我們能幫你的其實有限,聽說陛下最近提拔了不少能人智士,應該是他們起了作用吧?”
“前幾日的文武科場上的確選出不少人才。”君月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
“但是十個文武狀元也比不了赫連爵一個人能幹啊。”望月終於切入正題。
“赫連將軍的確能幹,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將他召回來了。”君月說得不卑不亢。
她一笑。“你也不必和我裝糊塗了,陛下,我叫你一聲三妹你不會介意吧?三妹啊,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心眼兒最好,所以先皇選你做皇帝,我無話可說,心服口服,不過說到用人,我覺得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人可以為你所用,有些人早晚會為你所制,要看清楚他們可要費不少的功夫。
“就說這個赫連爵吧,當然是很能幹,但是他心思詭詐,善於謀權,否則先皇為什麼會將他流放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