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隊,負責守衛十萬大山安全,人數不固定,數百上千都有。
那名血殺被引在半山亭候著,邊上有知客弟子做陪。見張怕下山,知客弟子行禮後離開,張怕直接問道:“可是左侍找我?”血殺回話:“左侍大人派小的前來說聲,若前輩有時間,還請山神臺一聚。”
左侍要找他絕對不會這麼麻煩,張怕猜測必是山神想見他,於是起身說道:“此時正好無事,這就走吧。”
他出門,卻看到一個女子氣鼓鼓瞪著他,笑道:“怎麼了?這山上還有人敢欺負你?”
女子是他以前救回的三十四名丫頭之一,大家向來關係極好,張怕對她們關懷倍至,從不讓她們受委屈。
女子聽了他說的話,氣道:“就是你。”轉頭衝左右喊一聲:“都給我讓開。”
山門處原有很多弟子,聽她一言,加上張怕也沒有出言反對,一干弟子馬上跑遠,互相猜測著發生什麼事情。女子衝血殺又喊:“還有你。”
血殺愣住,聽說張怕老厲害了,怎麼被一個女子喝呼成這樣?眼望張怕,徵詢意見。
張怕對血殺笑道:“麻煩你先去山下等我,我馬上下去。”“是。”血殺應聲下山,偌大山門前,此時只剩張怕和那丫頭二人。
張怕笑道:“可以說了吧,誰欺負你了?”丫頭瞪眼道:“我問你,你為什麼總是不理雲翳姐姐?”張怕撓頭:“我有不理她?”
“廢話,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什麼,一共去見過姐姐幾面?前些時候,姐姐說過,以前她剛和你在一起,還是凡人之體的那段時間最快樂,在雪原潛居,隔幾天就去逛市集,還有幾條笨狗陪著。”丫頭說出氣憤原因。
張怕聽到這話突然愣住,自從大老虎把力量給自己以後,這幾十年間就沒停過忙碌,各種麻煩沒完沒了,和雲翳唯一一次長時間相處是帶著娃娃們和新收的孩童弟子出海遊玩那次,卻也是好多人在場,難得說上幾句話。如今說起來,在雪原的那段生活確實很快樂,平靜,無求,也沒有打鬥紛爭。於是笑道:“就為這個?”
丫頭一下怒了:“什麼叫就為這個?這事情還不嚴重?姐姐心裡只有你,你卻不在意她……”“打住我什麼時候不在意她了?”張怕趕緊打斷丫頭說話,這話若是傳到雲翳耳中,真是沒法解釋了。
當下苦笑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雷山從來事情不斷,不信去問瑞元,問我有多忙,不是不陪,實在是沒時間。”丫頭冷哼一聲說道:“才不問,那個木頭肯定幫你說話,況且你若是有心,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
這句話說的很對,若是有心,總能擠出些時間。一頂大帽子扣住張怕,想不出話語解釋,停了下說道:“我這又得下山,你幫幫忙,多陪陪雲翳。”
丫頭急道:“你就是沒心”後山住著三十六名女子,喜兒忙著管教小孩子,丫頭們總是風風火火的鬧個沒完,只有宋雲翳地位超然,喜靜不喜動,平素多是一個人呆在屋中。她如此孤單,自有丫頭們看不下眼,互相攛掇一下,才有了此刻質問。
張怕看山下一眼,笑道:“謝謝大小姐提醒。”快速行去後山。他本想讓弟子替他通知雲翳一聲,此時看來,還是親自走一趟的好。只是心裡有點不明白,好歹也是修真者,怎麼這幫丫頭想到的事情關心的事情,總是和別人不同?就算是男女有別也不該是這樣,比如寒天大士比如藥媚兒,哪有一個女修真者像她們這樣瘋這樣胡鬧?
眨眼間來到雲翳宅院。雲翳又是一個人坐在屋中,執一本絹書,慢慢翻看。張怕咳嗽一聲進屋。宋雲翳見他到來,笑著說道:“是不是又要下山?”
“啊?你怎麼知道?”張怕問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最近不都是這樣?每次來不是要下山,就是剛下山回來。”宋雲翳放下書,倒杯熱茶,奉過來說道。
張怕苦笑:“你猜對了,總是沒時間陪你。”接過茶水喝一口。
宋雲翳歪著腦袋,雙眼也笑成月牙一般看他,停了會兒才說話:“是不是害怕我不高興?”
張怕繼續苦笑:“你能不能不這麼聰明?”宋雲翳大笑,從張怕手中拿過茶杯,放到桌上,牽他手往外走:“快去吧,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成了。”
張怕很感動,男女間最美麗的溫情想來就是彼此相知相信,展手臂輕攬住雲翳腰肢說話:“等有時間,迴雪原舊屋住一段時間,就咱倆。”
說著話想起鐵謀對藥媚兒的感情,情牽一生,是不是比苦修一生活的更加精彩?
宋雲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