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雖然帶有一點兒賭博成分,但是好過於整天隔河相對以陣相守,仇恨不是等等就會自己化解的。作為一派之主,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張怕轉身離開,整個人輕鬆下來,莫名的失落古怪的壓力全部消失,周身經脈一陣陣湧動漲縮,靈力空前澎湃,好象隨時可以突破進階。張怕卻知道絕對不是突破在即,而是心神放鬆後靈力受到感應所給予的回應。
換句話說,如果這樣都可以進階升級,那修士也未免太不值錢了。
人活著,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兩派宗主明知道離陣決鬥會損傷慘重,卻不得不下令一戰,為門派聲望,為報仇雪恥。張怕瞧夠了殺戮,厭倦了殺戮,報仇的****大大降低,卻還不得不去報仇,為一信念,為萬千死去的同門。其實他也知道生生死死無所盡,人都有這一遭,踏入修真界不是你殺別人就是別人殺人,死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他還是要去報仇。在山林河流中悠歇兩日,重回寧河。
你們決戰時,我不添亂;現在打完了,該輪到自己做事了。
寧河一改前兩日的戰亂動盪,寧河水靜靜流淌,河流清澈,兩日前的大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什麼鮮血殘骨屍體都被河水帶走流向大海。河邊沒人,營地也撤去,只剩些遺棄的雜物混亂堆置,提示前些日子有人在此居住。
張怕瞧著這一絲破敗搖頭嘆息:“何必呢?爭來爭去死傷無數,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小貓小豬眼睛瞥向河中同一處,齊輕哼一聲便轉頭不看。那處河水隨輕哼猛地攪起漩渦翻起波浪,接著又波平浪息漩渦消失,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小豬小貓卻滿臉鄙夷表情,裝模做樣輕輕搖頭,很瞧不起河水裡的那傢伙。
張怕被逗笑了,倆畜生越來越像人。不過那兩大幫人就有些悲慘,折騰老久死傷無數,蛟精卻還在,真不知道幾位門主現在在想什麼。
打完架了,應該各回各家了,張怕要去****門報仇。可是還沒上路就為自己的多此一舉感到鬱悶,人家在眼前你不打,等走了才想起追殺,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依然不知道路。
順路溜達,邊走邊鬱悶邊腹誹詛咒****門,希望他們像陰羅府一樣被馭靈門滅門,自己不用動手就把仇報了。但是想法是好的,事實是殘酷的,經過這次大戰,整個越國南方輕易見不得一個修真者,都躲在老窩裡或修煉或養傷。他走了三天,沒見到一個路過的修真者。
第三百三十七章 蛟精出逃
經過金家藥家等幾次的復仇行動,張怕深以為報仇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起碼要牢記仇家地理位置,不能每一次打架都現找人問路。
來來去去在路上溜達、找人,乏味的很。得知滅門時的滿腔怒火經過幾次大的殺戮加上許多日子沉澱,已經淡消許多。報仇對他來說,在這個時候更像是種責任。畢竟萬多人的天雷山,他一共沒認識多少人,其中的大部分人還對他不好;真如掌門對他雖好,可是想起爹孃之死,心裡或多或少總有點兒彆扭。想來想去,自己認識的同門中人,只有真空師叔是沒有任何計較的對自己好,再有宏遠師兄?對自己還算不錯。其他真一師叔、真木師叔、真天道人、鐵冠真人倒是有點兒印象,卻不是什麼太好的印象。話說回來,你會對算計你的人有好印象才是怪事。
邊走邊想,又是一天過去。張怕突然不想報仇了,尋個村莊買條大黑騾子,掛上小馬車,也不催趕,信馬由疆,任騾子隨意走動。
馬車嵌有法陣,輕若無物,騾子跟沒拖東西一樣輕鬆,奔著青草茂盛的地方吃吃停停,一路竟又走回寧河。寧河綿長,騾子帶他回來的地方在下游,距離蛟精生活的寧湖有八百里遠。張怕無所謂到哪,小貓卻是喜歡水,離大老遠躍入河中玩耍,張怕看了會兒水覺得奇怪,按說下游都比上游波瀾壯闊,水勢要大的多,可是此處水勢低落,岸邊落下數米淤泥河沙,看著有些詭異,要知道越國剛發生大水,寧河雖不是災區,卻是主要洩洪水道,水勢應該更大才對,難道出事了?
如他所願,想的出事就真的來事情,小貓從水中浮起,凝目望向上游,好象那裡發生什麼事情。小豬也踩到張怕頭頂極目遠眺,煞有其事的模樣讓張怕氣笑不得,又不是不會飛,踩我腦袋能看見啥?好在小豬隻是裝相看幾眼,就又飛回車廂偷懶睡覺。
張怕展開神識搜尋,寧河上游一股強大力量在水中快速向下遊遊動,不問而知當是那條蛟精。難怪小豬小貓瞧不起它,連飛都不會的妖獸能厲害到哪兒?可是好象有點兒不對,馭靈門那些傢伙的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