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重新安頓,免得他們再遭無妄之災。”張怕語氣很堅決。
方漸道:“現在去吧,我陪你。”張怕道:“也好。”張天放一聽是幹活,掉頭就跑:“愛找誰找誰去,老子困了。”
宋雲翳忽然插話:“你不許不告而別。”張怕淡淡一笑,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借這個由頭跑去清門,輕聲道:“不會的。”
他和方漸沿寧河走,路過許多好地方,可是早已形成村落。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寧河附近怎麼可能有荒地?路過兩處水患地之時,張怕倍感沉重,沃野千里良田萬頃,卻因為自己胡亂作為讓村民不得不拋棄,不得不背井離鄉。
又一次好心做壞事!
二人都不說話,顯得壓抑,方漸道:“說點什麼。”張怕想了下問道:“我去清門找麻煩,你怎麼辦?”方漸苦笑下:“我能怎麼辦?叛門弟子又能如何。”
氣氛原本壓抑,張怕問的問題讓壓抑氣氛又重一分。
一路又是無話,東轉轉西走走,好容易尋到一處山坳,除去這塊地方,方圓數里地很是平整,附近有條小河流,估摸夠住的。方漸道:“就這了。”張怕點頭道:“等把山坳平掉,莊稼地也有了。”
倆人再回來,和不空一起分頭尋村民挨家挨戶告之。沒想到百姓們出奇的倔強,不肯離開家鄉。有些人想走,可是看到大多數人態度堅決,便也改主意留下。
第三百六十七章 四個人
既如此,張怕也不提去清門之事,在村子裡住下,以防再有修真者來禍害百姓。
一夥人過了段安靜日子,去寧河釣魚,幫村民修建房屋,心血來潮還會種莊稼玩。轉眼過去三個多月,讓張怕意外的是他不去找清門麻煩,清門弟子反來找他麻煩了。
寧河水最寬最深的地方是位於中游的寧湖,也是蛟精曾經的家園。如今蛟精不知道跑去哪裡,寧湖卻又恢復到原來風光,湖面漂游幾艘漁船在打魚,也算有了人氣。張怕弄條舢板混在其中,躺在甲板上曬太陽。
自從見到兩百多村民無辜慘死時起,他就很少說話,大多時間是一個人四處亂轉。過往許多事一一浮現眼前,太多人被自己牽連到,比如天雷山,比如寧河百姓,好象這一生盡在惹事。想著想著倒堅定了為天雷山報仇的決心,一定要再去金家!
懶懶躺在船上,胸前冰晶猛跳一下,提醒有修士飛來。睜眼看,萬米高空上停著幾個黑點,輕嘆一聲,這些人啊,真是殺之不盡。
高空黑點逐漸變大,顯出四道身影,俱穿皂青長袍,飛速下落。寧湖頗大,他們速度極快,選僻靜處落下,倒是無人發現。三人停在湖面上,第四個人直接扎進湖中,一刻鐘後浮出水面,衝其餘三人搖搖頭。
湖面一短髭大漢說話:“既然蛟精不在,就去尋方漸。”
張怕的舢板遠在十里之外,但有冰晶幫忙,將四人對話聽個完整,心下疑問這四個傢伙找方漸做什麼?想想他們穿的衣服,和三月前那名清門弟子的穿著很像,難道是清門來人?
四個人沒發現張怕,騰身向岸邊掠去。張怕故意將靈力外洩,四人覺察到狀況,馬上轉方向朝他奔來。眨眼間飛到,呈四方合圍狀圍住張怕。
四人是元嬰中階修為,張怕暗罵聲元嬰修士越來越不值錢,滿大街都是。笑望四人不語。
短髭大漢沉聲問道:“你是哪個宗門的?在此做什麼?”
張怕不答反問:“你們找方漸做什麼?清門的?”
一句話讓四人勃然變色,自己說話居然被他聽到。查修為,忽高忽低探不出準確境界,短髭大漢沉聲再問:“你是誰?”
“你找方漸做什麼?”張怕也重複問話。
短髭大漢面沉似水,一抬手,掌中出現柄如泓長劍,點閃銀光刺向張怕。其餘三人同時發動,三柄劍封住所有退路,竟是要置他於死地。
看來這幾人也是老殺人的,一言不合即出手奪命。張怕心念稍動,身周無聲出現數道冰牆,但聽叮噹聲不絕於耳,無數攻擊全打到冰牆上,冰牆巋然不動。
四人面色再變,全力一刺不能透冰,這是什麼法術?短髭大漢低喝聲:“起!”四人同時退步,掐劍訣,一道道亮線從手中劍飛出,互相糾集交纏,片刻後織成一張散發光芒的亮網罩住張怕。
張怕在亮網中安靜不動,輕聲問道:“可是四象劍陣?”
眼前青年識得劍陣,又知道方漸,與前些天逃回弟子報回的訊息一一對應,八成就是那個狂出風頭鼎鼎大名的天雷山遺徒張怕,想起多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