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目光從戲謔變成慎重,一人問道:“敢問朋友貴姓大名?”
張怕沒理他,將小孩推進車內,反拖著大黑刀走過來,反正要殺人,他不想和死人廢話。
三十多名馬賊覺察到不對,有人高喊:“賊廝,你敢想殺兵造反麼?”
“哦?”張怕停步,一一看過馬賊,馬匹裝備皆是精良,除卻服裝,倒真是有股子兵氣,問道:“你們是兵?”
喊話那人以為嚇住張怕,冷笑道:“靖南軍騎營的名頭可曾聽過?”
張怕搖頭,腦中想的是靖南軍是什麼來路?靖南靖南,分明是鎮壓戰亂,可是南方有戰亂?仔細想想近日所見,除去一場大水,好象沒什麼事情。
喊話之人見他不說話,以為對方膽怯了,大聲喝道:“殺我軍士,形同叛亂,小子……”他想殺死張怕為同伴報仇,可是有機靈的看著張怕那柄大黑刀直犯怵,門板一樣的大傢伙,開玩笑,手底下肯定有本事,扯著喊話那人小聲說道:“走吧,日間點名不到,是死罪。”
那人看張怕在三十多名壯漢包圍中仍面色平靜,談笑風生,分明沒瞧的上他們,殺人後更是面不改色,想來不是好相與之輩,拼著死一人的代價,也要忍下這口氣。
他這一拽,方才說話那人也是一愣,他們現在做的事若被發現便是死罪,但是同伴被殺,如此不聞不問很是說不過去?心中發狠,暗中拽出兩把飛刀,猛地擲向張怕,又掄起戰刀,縱馬前撲,手中刀猛地劈下。整套動作連貫之極,可惜再連貫也沒用,張怕萌生殺心,人如飛煙般在夜色中飄蕩,而後便聽得撲通撲通聲接連響起,三十幾名漢子全部從馬上****,觀其身體,皆是喉嚨被斷,鮮血汩汩而出。
張怕過去牽住馬匹,所有馬匹後臀上都有官印,是軍馬。張怕搖下頭,當兵的行兇鄉里,哪還有什麼戰力可言?這些人死便死了,沒有錯殺之理。
不過馬匹上還橫著四個大姑娘,手腳被捆,臥在鞍子上。方才那些人墜馬,張怕暗以氣勁托住這四人,才沒有一起墜馬。
走過去抱下她們,將繩索扯斷。四個女子雖不是十分美麗,多少有些姿色,一臉惶恐看著張怕,不知道這個殺人魔頭會怎麼對待她們。
張怕沒看她們,估算下距離,若是軍兵出來搶掠,營地應該不遠,所劫掠的地方也不會太遠,神識放開,西面十五里處有個村莊,籠罩一片哀慼氣氛,南下十五里有處軍營,駐紮著六千多騎兵。
以他修為,軍隊駐紮,白天可以發覺,夜晚劫掠,同樣可以發覺。但是他向來不願意用神識監看周圍情形,一是普通人的生活與他無關,二是總會看到聽到許多不必要的東西,比如**什麼的,讓他鬧心。
再加上腦子裡被孩童和魔修事情糾纏,沒心思放神識掃查遠處,所以沒有發現劫掠災禍。
此時既然知道哪裡發生災禍,就要送她們回去。回頭看眼城門,此時城牆上站滿士兵,少說百人,見張怕輕鬆殺人,一堆人驚的目瞪口呆,卻無人敢說開門緝盜。
張怕也就不理他們,想著白天再來,便說了句話:“跟那個文士說,傍晚關進大牢的兩人,我明兒白天來接。”
話說的不清楚,也不管守兵是否能聽懂,但是他誅殺三十多馬賊之事,斷瞞不住城中官吏,再有兵丁說上這樣句話,無論是誰也不敢輕易為難那二人。
收拾起賊兵搶來的包袱,又從他們身上搜出一堆東西,裝起後也不跟四個女人說話,將她們一一托起,置到馬背上,然後才說話:“送你們回家,扶好了。”四個女子趕緊扶好馬鞍,眼中還是緊張不安,不曉得這人怎麼知道她們住哪,但是因為膽怯,不敢發問。張怕將韁繩串到一起,一匹馬一匹馬的排隊行走,又把馬車牽出來,形成一列長長馬隊緩緩西行。
十五里地,快馬半個時辰可到。為照顧四名女子,張怕足走到天明才到地方。一座三百多人的村莊顯然剛經過劫掠,許多人家的門窗殘破,屋內也翻的亂七八糟,更在屋外面排著長長一溜兒屍體,約有二十具,有些輕傷村民,或憤怒,或傷心,木木站在街上。
忽然見到馬匹上的四個女子,有歲數大的女人哭著跑過來:“二丫,是你麼?沒事吧?”還有人大聲召喚:“三胖子,你家閨女回來了。”
第七百一十七章 糟蹋東西
第七百一十七章 糟蹋東西
馬匹上四個女子猜測了半夜,不知道未來會怎樣?雖然沒有捆住她們,卻是無人敢逃,這會兒回到村子,終於相信這人是好人,卻是因為心情激動,看到親人痛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