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佛士說道:“不空的身體被佛寶修復完整,但是沒有內息,只剩一絲佛識尚存,力量實在微弱,帶不起整個身體,所以一直昏迷,但他應該是清醒著的,所以佛寶會一直護主,你們來看他,他想必也是知道的,一定很歡喜。”
張怕道:“沒有內息?我可以給”張天放方漸也說給。
天空佛士搖頭:“若這麼簡單,我早就做了。不空受傷的時候全身內息震散,直白點兒說就是被破功了,被廢了,全身功力都沒了,跟普通人一樣,佛寶修復身體的時候,把他修復成普通人,普通人的身體受不得靈力灌澆,否則會全身爆裂而亡。”說到這跟張天放說句:“這個你應該有體會,佛寶修復你身體的時候,你是內息亂了,但還存在,而且元神沒有受傷,始終清醒著控制身體,所以傷勢可以全愈;不空卻不行,僅剩一絲清醒佛識,無力控制身體,一副普通身體,不吃不喝的能活下來已是不易。”
張天放聽得鬱悶,憑什麼能救我卻不能救小和尚?
天空佛士繼續說道:“若是清醒的普通人,也能救他,可他昏迷不醒,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那絲佛識重新控制身體,醒過來以後,才好給他伐髓煉體,助其恢復修為。”
張怕插話道:“我有伐髓丹。”上次讓方漸帶藥過來,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沒有帶伐髓丹。
天空佛士道:“可以一試,但只改善身體也是無用,主要還是靠他自己。”
說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不空若想重新站立只能靠他自己,別人想幫忙,除非可以引導他的佛識控制身體,但是那絲佛識實在太弱,誰也不敢冒險,萬一滅掉他怎麼辦?所以只能堅持等待下去。
張天放又走回靜室,大大蓮花萼片輕垂慢散,屋內瀰漫著花的清香。剛才進來,大家焦急看望不空,無人注意到蓮花是否好看。此時再進來,張天放瞅著好大蓮花發會呆,低說聲謝謝,然後看不空。
還是以前一樣的溜光腦袋,清秀模樣,嘴唇閉的緊緊的,好象不願意說話,身上穿件白色襯袍,赤著腳,像是在睡覺。
看著不空一動不動,他有些難過,低聲咕噥起來,聲音太小,耳朵貼到他嘴邊也聽不清說什麼,反正就是咕噥,說了好一會誰也聽不清的廢話才轉身出屋。
張怕三人還在屋外站著,跟老和尚商議:“先用伐髓丹試試?”
天空佛士尋思半天,問道:“只改換體質?”他有些擔心,改換體質後,空空如也的經脈對未來修行是否有益處?
張怕琢磨琢磨,蓮花法寶會給不空提供靈力,問題是不空處於昏迷之中留不住靈力,所以體內一直是空著,只能勉強維持生機。問道:“不吃東西怎麼活下去的?”
天空道:“曾以米湯喂服,他不能動,也不會吃,要有人以靈力引導食物入腹,可都是沒用,好在有佛寶照看,無時不刻催動血液在體內流動,更送入靈力在經脈內執行,可惜的是血液流動可以暫時維護住他不死,但靈力卻不能久存。”
張怕聽的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不空已經死了,自身血液都不會流動,不是死了又是什麼?因為有佛寶護他,強行留住他,靠著僅存的一絲佛識偷命而活。
不明白的是不空體內一切都是佛寶在維持,包括血液流動,也就是說自身血液不能流動,可是蓮花佛寶給他重造身體,應該是完新好用的,為什麼不能流動呢?除非那些臟器是壞的。
想到這多問一句:“大師,不空身上的血液是佛寶新造的?”
天空佛士點頭:“不空體內一切,都是佛寶在維護。”
聽到這話,張怕腦中靈光一閃,好象發現點什麼,但是想了又想,想不出頭緒,不空傷勢如此棘手,連見多識廣的天空佛士也束手無策,何況自己什麼都不懂,又能做什麼?想起剛才所想,除非臟器是壞的,怎麼可能?佛寶會造出壞臟器?
四人在院中說會兒話,天空佛士請他們去客房安歇,大雄寺號稱天下第一寺,總有佛修來投寺掛單,所以房間很多。張怕謝過後,只進房間呆了一會兒就又出來,去靜室陪伴不空。
和小和尚一起生活許多年,小和尚一直很能打,從沒想過他會受傷。如今靜靜躺著,張怕就靜靜看他,也不說話,默默注視,也許小和尚知道他來了吧?
一刻鐘後,方漸也進來,衝張怕點下頭,去另一邊站著。又過一會兒,張天放也進來,三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站立陪伴不空。
許久許久,張天放輕聲說句:“咱四個人,又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