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來此搗亂?”
他覺察到鬼徒異常氣息,拼命跑來,可是到達地方後卻一無發現,只剩滿山被震壞的建築,以為是鬼徒攻山,故有此一問。
張怕道:“算是吧,鬼皇跑了。”
“鬼皇?”成濟神色有點小激動:“被他跑了?跑去哪裡?”
張怕道:“不知道。”
成濟雙手合十再施一禮:“貴派才遇事故,忙於修繕,貧僧不便打擾,告辭。”
和尚說走就走,沒有一絲猶豫,順臺階下山。張怕目送他離開,覺得大和尚追剿鬼徒是真用心啊,全心全意不遺餘力。
和尚走後,他在牌樓處呆了會兒,看一眾弟子忙碌。
人多力量大,又是修真者,兩個時辰之後,牌樓建好,張怕瞧著很滿意,這時候戰雲來找他,說天雷山事務繁多,他不能靜心修煉,要去後山山洞閉關一年。張怕同意,這是戰雲在做最後掙扎。他給過兩顆天神丹,戰雲吃過一顆沒能突破,現在是做第二次努力,如果煉化丹力,成功突破進階就是化神高手,如果不成,壽元將近,只能選擇服用壽丹延壽,在丹藥充足的前提下,最長延壽二百年,代價是修為停滯。
等戰雲離開,張怕一個人從牌樓處走向大殿,一路經過許多建築,已經修復完全,有結丹修士的住處,有築基弟子的紫光閣,路過大殿還有無數煉氣弟子的住處。他繞主峰整整走了一圈,東看看西看看很是滿意,此時山上一切都因為他才能存在,心中稍微有點驕傲。
以前的天雷山號稱千峰,結丹修士可以自由選擇山峰建房。張怕不想這麼做,他讓所有門人在一起修煉成長,彼此十分熟悉,日後對敵就不會再是一團散沙。這一點黑戰做的尤其好,張怕曾萌發讓黑一去訓練七百多本宗弟子的想法,因為顧及到各種情況,遂作罷。
此時主峰劃成四大塊,半山腰牌樓處算一塊,多建房屋,建有訓練場,是新入門弟子考核受訓場所。紫光閣延連至天雷山大殿算一塊,是門派重心所在,瑞元等七百多本宗弟子居住在此,日後若收徒,弟子們會就近安置在紫光閣。第三塊是以前的煉氣弟子居所,現在住著黑戰和力戰,整天是殺伐訓練。第四塊是後山,張怕和丫頭們的住處,外圍住著白戰。
因為看過黑戰打架,又看過金家和毛人作戰,張怕將修煉方式改變,增加所有人的團隊實戰經驗,沒事就讓滿山弟子組隊打架玩。效果最顯著的是七百多本宗弟子,這些結丹高手整天琢磨劍陣,兩儀、三才、四象、五行等等等等無所不習,無論幾個人,只有聚合起全體力量才能發揮出最強實力。
自戰雲閉關,天雷山迎來一段安定時間,除去牌樓處每天接待入門弟子,其餘人各守其責瘋狂修煉,連小豬小貓也安分許多。
一年後戰雲出關,張怕查其氣息,知道沒能突破進階,打算安慰他。不想才見面,戰雲就衝他呵呵笑:“死心了,拼搏多年終於死心了。”原本是頂階高手,論見識論頭腦都是絕倫之人。經過多年苦熬,付出無數心血努力,又有天神丹幫忙,卻依然不能進階,說明命中註定大限將至,到這個時候,戰雲終於看開了,有壽丹續命,起碼比別人多活近兩百年。
見他如此模樣,張怕知道無需再勸,呵呵笑道:“喝點酒?慶賀你出關。”
“喝,為什麼不喝?哈哈,以前種種盡是虛妄,此後百多年才是人生,我要好好活一次。”不需要沒日沒夜的修煉,也不需要爭奪什麼寶物丹藥,生命的目的突然變得簡單起來。
二人去最高峰對飲,臨風而醉,直比神仙。戰雲道:“如果真有神仙,無非一樣過日子,興許還沒我現在快活。”掏出一堆丹藥玉簡接著說道:“再用不到了,瞧的上就留下,不喜歡就送人。”
張怕沒接手,略微一掃那些東西,回話道:“你可以收個徒弟。”
戰雲搖頭:“好容易死了心思,打算輕鬆活一回,你還給我找活兒?告訴你,要不是瞧在天神丹和壽丹面子上,老子早走了,誰稀罕你這個破山頭。”
張怕笑道:“你可不能走,還得給我做苦力呢。”
戰雲想想,收起一堆東西說道:“也好,明兒個去山門前等著,隨便抓幾個徒弟。”
二人喝了會兒酒,對天狂放高歌。巧的是方漸回來了,去聖國大雄寺耗時一年多才回來,辨認出張怕位置,飛咫直飛過來。
見方漸回來,張怕有些緊張,這些天都在算計日子,估摸著該回來了。方漸才一落地,他就迎過去問話:“怎麼樣?”
方漸搖搖頭說道:“還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