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我的後輩。”老頭平平說道,也不問張怕為什麼不走了。
“啊,原來咱倆有仇啊。”張怕玩了個恍然大悟:“那你不想殺我報仇?”
他裝糊塗,老頭卻直言回答:“原本想的,可是看到你以後,發現你不好對付,就有點猶豫,你說,咱倆誰更厲害一點?”
張天放等人在後面像聽故事一樣,這倆人一老一小就沒個正常人麼?是不是隻有不正常才能修成頂階修為?
為了彰顯高手風範,張怕顯得更加不正常,大言不慚說道:“這個吧,據我觀察,好象是我比較厲害,老人家,回家去吧,吳同的仇你報不了。”
張天放在後面忍不住了,大叫一聲:“比無恥和不要臉,你果然是天下第一。”
他聲音雖大,前面聊天倆人好象都沒聽見,自顧自說的熱鬧,老頭說:“報不了也得報啊,千多後輩看著我,你不來雲龍山也就罷了,可你跑我眼皮子底下晃盪,我再不出來溜達溜達,屬實有些說不過去,唉,你玩的舒服,卻讓我老人家受罪。”言語中頗多無奈之意。
“千多後輩?你真能生。”張怕歎服。
“也沒生幾個,主要是我兒子孫子生的多,這玩意子子孫孫無窮盡的,誰也沒想到能生這麼多,唉,他們生孩子,卻累我老頭子。”老頭嘆氣道。
得,倆大神又改嘮家常了。張怕抱定一個念頭,老頭不走,他就不走,也不能讓老頭接近馬車,胖娃娃的秘密斷不能讓他知道。便接著老頭話題說下去:“孩子多了是有點麻煩。”這點他有切身體會,原先是照顧丫頭們,後來是照顧胖娃娃,如今又多了六十四個弟子,每天奔波忙碌的,其中辛苦誰能瞭解?
老頭卻沒那麼好糊弄,突然轉話題問起早該問的問題:“你怎麼不走了?。”不大的眼睛迷迷瞪瞪看過來,好象什麼都看不清楚。
才說兩句話老頭就起疑心了,老話說老而不死為之妖,老傢伙這麼多年沒白活,賊的很,張怕心中瞎想,面色沒有變化,淡聲說道:“因為我沒想明白,我走了以後,你會做什麼。”
老頭若有所思點點頭,輕聲道:“難怪,你終究還是不放心我。”低頭看向張怕腳尖處,搖搖頭讚道:“你果然厲害,多一步都不肯走。”
張怕笑道:“當我白痴啊,看到前面有坑,還往裡跳?”
老頭呵呵一笑:“倒是沒有坑。”說完話,身形陡然挺直,面上皺紋也突然消失一空,一股強大氣息破體而出,強橫張狂不可一世,而在張怕腳前,塵土飛揚,泥土瓦塊破天而起,吳一居然毫無徵兆的出手了。
在一片泥土飛揚中,一點寒光指向張怕額頭,速度很快,等你看到那點寒光的時候,張怕已經消失不見,而寒光停下來以後,才發現吳一右手執劍站在張怕方才位置上,劍刃平指前方,再看他身體,哪裡還有一點老態?背直胸展,眼睛也變大了,透著一股英氣。
這時候泥土還在朝天激飛,好大一片土地,從樹下到這裡的三十米距離,橫著也有三十幾米,這麼大一塊地方的土地盡在向天上飛去。在泥土中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布狀物體朝吳一飛去,很快落到他左手手心,這時再看,是一張黑色絲網。
泥土飛舞,高達數十米,覆蓋周圍五十米空間,難以看清其中是否藏人,四圍也沒有張怕身影出現。
吳一一劍刺空,卻是挺劍不動,以神識緊緊鎖定張怕方位。這時聽到空中傳出聲冷笑:“只憑一張網,就想抓我?”說完話,空氣劇烈泛動。一截劍刃無聲出現,刺到吳一身前。
吳一不慌不忙,左手中的絲網突然變大,豎著擋在身前,這時伏神劍刺到,竟是沒能刺破絲網,劍尖只略微刺進去一寸距離,絲網凹陷下一塊,隨即反彈而出。
張怕劍勢不動,絲網與劍尖頂在一處,這一反彈,是憑空沒有依靠的絲網退了半步,卻依舊擋在吳一前面。
“這東西不錯。”張怕說道,天下多年,很難碰到一件能與伏神蛇鱗甲相媲美的法寶。他一聲不錯,劍尖回縮,連劍帶人再次消失不見。
吳一隻是站著不動,面色變得凝重,他知道張怕厲害,卻不知道這麼厲害,二人生死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張怕刺出一劍後,拿他與自己見過的幾大高手做比較,好象比金大還要難纏。但是再難纏也得打,跟著刺出第二劍。
這時半空中皆是飛散的沙石泥土,二人動作太快,沙石還沒下落。張怕突然刺出一片耀眼光芒,象一個巨大光球將吳一裹在其中,中心處是吳一,受敵的也是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