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行進路線靠東面,也就是靠近邊線。邊線上有軍隊駐防,因為齊戰兩國很少有戰事,所以士兵很閒。齊國和戰國都太大了,大到國主根本不想再開闢疆土,開闢了做什麼用?都城下個命令,快馬加鞭也要近半年才能送到地方,這命令還有什麼用?兩國國主都不思戰,軍隊自然懈怠。
邊軍很閒,當官的更閒,領了銀子就回到後方鎮集吃酒。這天有七個武官吃過酒出來,看到沿路而走的車隊,頓時眼就直了,連贊好馬藉著酒勁追上去買馬。張怕當然不賣,甚至停都不停繼續走。
武官惱了,抽刀來砍,白戰隊員也不客氣,馬鞭隨便抽打幾下,輕鬆放倒七人。然後繼續前進。張怕沒下命令,白戰就沒殺人,手下留情,放倒他們便是。
武官捱打,怒氣衝頭,回營帶了軍隊來出氣,殺人搶馬一起辦。
車隊走的慢,被軍營三百騎兵輕易追上,武官也是昏了頭,下令格殺勿論。張怕很鬱悶,我躲修真者怎麼把軍隊躲出來了?吩咐道:“殺死軍官便是。”為幾匹馬就要輕易殺人的武官能是什麼好人?殺死他們等於救了別人。
於是幾名帶隊武官被殺,整營騎兵被五輛馬車衝散。衝散後的兵士也不退,亂糟糟的東一群西一夥兒的,他們被打蒙了,怎麼會這樣?三百精騎被五輛馬車打敗,還是人家手下留情,沒有多添殺戮,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士兵們或迷糊或鬱悶或憤怒,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沒有再去衝殺的勇氣,憋屈的散在周圍。
張怕不願意殺普通士兵,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這些人挑釁他的耐心,冷聲喝道:“再不滾,殺無赦。”前後四輛馬車趕車的白戰隊員知道張怕沒有殺心,起身作勢嚇退騎兵,把手中馬鞭抖直了舞出一團槍影,威風凜凜兇悍可怕。
將是兵膽,當官的死了,軍心就散了,加上敵人不好對付,三百多騎兵嘩地逃散。
張天放爬在車頂懶洋洋諷刺道:“真威風。”張怕瞪他一眼,罵聲滾蛋。倒是跟四名白戰隊員說聲謝謝。四人身為元嬰修士,為給張怕張勢,硬是搞出這麼一套噁心動作,這種人情必須要謝。對於高階修士來說,讓他們自殺也比干這個容易一些。這是丟面子啊
四人聽張怕道謝,齊齊愣住,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丟人,但是命是人給的,又沒有外人在,丟一次人給恩主看不算什麼,可是竟然聽到恩主的認真道謝。四人趕忙回話:“不須謝,是應該的,給師父做點兒事情算得什麼。”這一刻,他們倒真有點孝徒的感覺。
事情解決,車隊繼續走。傍晚於路邊結營。一群小孩正玩鬧的時候,張怕皺起眉頭,遠處又有軍隊來了。不空原在車上打坐,這會兒走過來說話:“咱讓一讓?”
他為了保護普通兵士的性命,來勸說張怕退讓。張怕皺著眉苦笑一下:“我讓?”不空確認道:“正是。”張怕嘆氣:“好,聽你的,讓一讓。”命白戰收起營帳,大夥兒上車繼續趕路。多走五里路是一處樹林,沒多大,但是足夠藏下五輛馬車。
車隊進入樹林,張怕隨手搞了個障眼術,然後就是等待。
小半個時辰過去,路上傳來轔轔車馬聲,竟是大部隊來抓他們。張怕提前發現他們,自然有時間躲藏,可是他不甘心啊。
軍隊發現樹林,有軍官傳令:“搜。”便有十幾騎輕騎衝進樹林。樹林並不大,十幾騎輕騎很快搜查完畢,退出去回稟道:“沒有人。”
他們搜查樹林,隊伍沒停,一溜煙從林邊走過,人數足有兩千。
張怕很鬱悶:“至於麼?怎麼了我?來這麼多人?”張天放呵呵直笑:“你又惹麻煩了。”
不空怕張怕會生氣,進而起殺心,合十道:“施主大善。”張怕明白小和尚在想什麼,搖搖頭說道:“你就拍吧,好的不學,學會拍馬屁了。”
他們在樹林裡停了會兒,反正也是夜晚,懶得趕路,便放出篷屋歇息。結果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怕有點惱了,那群倒黴官軍一路沒能找到他們,竟然沿路設卡,出樹林往前兩千米的地方駐著十幾匹輕騎。更遠處還有,顯然抱著必抓他們之心。
小和尚有點著急,那幫人怎麼不知死啊?勸道:“在此處停歇兩天可好?”
張怕呵呵一笑:“也不須那麼麻煩,坐飛咫回去便是。”既然小和尚求情,總要給面子。
此時蛟精在胸前大核桃裡,三十三條小蛇由他隨身攜帶。原本想的是,回山後,自己還要下山,去求化神之道。便想趁現在多和孩童們相處些時日,免得以後見到這些弟子,一個個長大變了模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