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玩夠了,抱著最小的兔子來謝張怕,張怕取笑道:“有新夥伴就不理我?”海靈白他一眼,抱著小兔子跑開。
張怕給大船輸入靈力,駛往第五層門戶,十天後進入虛無空間,對著黑暗打招呼:“我來了。”黑暗中傳回聲音:“知道你來了,你對小娃娃還真好。”
過去的十天,張怕一直在監視咬兔,擔心它們會傷害海靈,事實是多慮了,咬兔雖然是妖獸,但生性溫和,不是生命受到威脅,絕對不會以法術攻擊人,和海靈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經過短時間相處,咬兔認清周圍環境,雖然沒有賴以生存的青青草地,但是也沒有兇猛妖獸的生命威脅,又不缺吃的,當然會開心安定下來。
不過張怕惟恐有意外發生,一直全心看護海靈,直至確認即便咬兔攻擊海靈也造不成傷害,才放心下來。而這一切,當然被鬼祖看個清楚。
聽鬼祖調侃,張怕無奈一笑:“若是陣靈出事,你也不會好過到哪裡。”
“廢話,弄點吃的吧,你又想問什麼?”鬼祖吃上好了,打算繼續以見識換食物。
張怕搖頭:“沒什麼想知道的,再說了,你總拿你知道的事情換食物,若是有一天,你沒的換了怎麼辦?”
鬼祖不服:“我知道的事情多去了,講上幾年絕對不帶重樣,就說你換不換?再說了,你巴巴跑來一次,難道是來看我的不成?”他不相信張怕會有此好心。
張怕也不辯解,拒絕道:“不換,我確實沒什麼想知道的事情,你的修習功法我不在乎,丹藥有的是,世上事若是與我無關,都不感興趣,當然,若是有人遭遇不公,被我碰上,那是必須要管的。”後面幾句是在說他的做人原則。
“你巴巴跑來一次,就是想氣我?”鬼祖冷冷說道。拿食物當誘餌,yin*鬼祖一次後便再不交換,這樣的行為實在有些可氣,難怪他會生氣。
“你腦子也壞了,我說不和你交換故事,沒說不給你吃的,唉,老了就是老了。”說著拿出一罈酒問道:“這位置對不?”他憑著記憶找尋鬼祖可能存在的位置。
鬼祖正準備發怒,可是聽了張怕說話,又看到酒,有些迷惑,問道:“你進來就是給我送酒喝的?”他知道張怕秉性善良,可問題是自己曾經打過他主意,再善良的人也不會對一個有惡意的壞人勤加照顧。
張怕恩了一聲:“過幾天我要再出去,這次回來,本不用來的,可是想著您老人家挺孤單的,我不來氣氣你,估計你會活不下去,所以來了,不過看起來,你好象不用我氣,就已經很生氣?您老人家又長本事了吧?”
明明是一番好心,一定要加上些可氣話語說出。這倒不是張怕在故意使壞,反是一番好心,不想使鬼祖難堪,像鬼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與人恩怨極是分明,不放過一個仇人,也不會平白受人恩惠,張怕替他考慮,免得他因為吃點酒菜而感到不舒服。
“胡說,老子這是被你氣的。”鬼祖下意識說道,說完這句話馬上停口,沉默片刻又說:“少跟我耍心眼,老子不吃這套。”這時候,他已經明白張怕所想,心下嘆道,人怎麼可能這麼善良?本沒必要來虛無空間,想著讓自己排遣寂寞才特意走一遭,再以酒水相贈,卻又擔心自己會因為承情而感到難受。這番苦心,說不感動是假的。二人萍水相逢,每次見面都是勾心鬥角,可張怕硬是不在乎二人間仇隙,反一味替自己著想。
不過,雖然明白張怕所想,但是受於化神高手的尊嚴,硬將他的好心說成是耍心眼,以贈送酒食的法子討取自己好感,以獲得更大好處。
張怕聽了並不生氣,呵呵笑道:“就是和你耍心眼,敢喝不?”
“喝,為什麼不喝,就看你能耍出什麼心眼?難道還有本事殺我不成?”鬼祖口氣嚴厲,心中自是感激,這年輕人真不錯。
張怕重新找找方向,再問一遍:“是這兒麼?”鬼祖指揮道:“左邊一點兒,你什麼腦子?出去這麼幾天,就記不住我在哪了?”張怕拍開泥封,以指力引出酒水,一道酒線射向虛無空處,同時嘴上說話:“怎麼記不住?我這是再確定一次,以後若要殺你,就朝這方向猛丟符咒就是,一張炸不死你,一萬張還炸不死你?”
鬼祖真想駁他話語,可是一張嘴忙著喝酒,騰不出空說話。
張怕哈哈大笑:“小樣,沒辦法說話了吧,那就老實閉嘴,聽叔叔說。”話是這麼說,手中卻斷開酒線,讓鬼祖緩一口氣。
半晌過後,鬼祖吃光這口酒,回罵道:“拿符咒炸我?忘記你前次來是怎麼回去的了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