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憊懶之徒偏生一個好胃口,說句話的時間已經咔咔咔吃上了。
妖獸對靈力感覺敏銳,十九隻沙熊往素向來被人喜愛,和每一人的關係極好,所以奮勇糾纏幾人要喝靈酒,也不怕他們著惱,其他妖獸沒有這個膽量,都遠遠退在院中各處待著。
張怕抓起兩隻沙熊跟張天放說話:“你就和它們一樣,就知道吃。”懶洋洋的白色沙熊聚成一團,輕哼兩聲表示抗議。張怕氣道:“你們是超階妖獸,有點風度成不?”
和林森喝了會酒,然後去見宋雲翳,約略說過幾句話,又去找戰雲問些事情。
戰雲在折騰力戰,把自己多年的戰鬥經驗傾囊而授,把千多人折騰的跟苦力一樣,全沒有修真者該有的飄逸脫塵感覺。見張怕來找他,隨口說道:“看我練的兵,怎麼樣?”
三隻戰隊,白戰不須說了,全是人精,全是元嬰高手,不需要戰雲指導如何修煉。黑戰是殺手出身,有自己一套的訓練手段。只有力戰,人多,出身低且雜亂,修煉功法不統一,戰雲左右無事,就來折騰他們。
張怕有點無語,好歹也是些修真者,在你嘴裡成兵了?點著頭說:“還行。”跟著又問:“你不收徒了?”
“收那個幹嘛?以前收過,也就那麼回事,沒意思。你有事兒?”回答了張怕問話,又反問張怕。
張怕點頭:“有點兒事想問你。”“你都不明白的事,我怎麼知道?”戰雲口中說著話,眼睛還是看著千多力戰。
張怕此番下山接近半年時間,而上次回來也只是才一上山就又下山,所以山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回山,瑞元得到訊息,趕忙來見,有事情要和他說。
看見瑞元,張怕就皺眉,上次回山就是瑞元一句話把他支下山半年,現在又來?苦著臉說道:“別是又有事兒了?”
瑞元恭敬見禮後說道:“前次說有數萬人登門拜師,三月前擇日考核……”他剛開個頭,張怕趕忙打斷:“這是你的事,隨便你折騰,我不用知道。”
瑞元說聲是,接著又道:“還有件事要問師叔,就是您新收的六十四名孩童,男孩還好,可是十幾個女孩子怎麼辦?天雷山不收女徒……”
“好吧,這事我來辦,大不了不收,在後山住著就是。”張怕無奈道。
“話不是這麼說,師叔為天雷山第一人,您這六十多個弟子的師承分支如何排算?三支戰隊雖奉你為師,但畢竟只有師徒之名,您從來不都願意教人……”瑞元的話再一次被張怕打斷:“什麼是隻有師徒之名?事實是他們都叫我師父。”
“師叔您可曾授過一人天雷山功法?或是指點過哪一位師兄師弟?”瑞元很有勇氣揭露張怕的醜惡嘴臉。他的義正言辭讓張怕鬱悶加臉紅:“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什麼排算?”
“師叔是天雷山第一人,收徒過千,且有數百元嬰高手,師叔這一支是天雷山最強力量,但是以前那些人只有師徒之名,新收的六十四位師弟則不同,日後若是有幾人異顯,天資心志德行都是上乘……”瑞元的話再一次沒能說完,被張怕強橫打斷:“別想這麼多好不好,我是看他們可憐,收下來養育長大,放心,沒人和你搶掌門。”張怕很佩服自己這位師侄,什麼話都敢說,總拿師徒之名說事,批評自己懶惰,收了弟子不去教。
瑞元恭聲道:“師叔誤會弟子,弟子不戀掌門虛位,只是擔心師叔門下此時已有四門道統傳下,所學所用都與天雷山本宗法門不同,弟子在想,將來師叔不在,這四門弟子若是與本宗弟子起了矛盾,該如何安好?”
張怕徹底無語,還沒咋的,先把我說沒了?不過瑞元說的也對,現在有自己壓著一幫子混蛋,若自己不在了,這幫子人可不在乎天雷山是怎麼回事,糾紛一起,鬼知道以後會如何,點頭道:“這就要你用心發展天雷山,至於他們,我自有安排。”
瑞元躬身說是,他說話的目的便是如此,提前提醒一下這個懶師叔,別下一次山就亂收些人回來,這若下山個百八十次的,張怕門下弟子估計比全山弟子數目還多,且雜亂不受控制,對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這樣的勢力很讓人頭痛。
“還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那六十四個孩童就歸你管了,先讓他們玩上些時日,待日後再授其天雷山功法,找誰教教什麼全由你做主。”懶惰的張怕又做起甩手掌櫃。
瑞元再應遍是,然後低聲咕噥句:“有師徒之名,無師徒之實。”
張怕徹底服了,這傢伙一根筋到底,就不怕我生氣?丟下他不理,轉身跟戰雲說話:“什麼時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