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撒手鬆開他,無奈說道:“你說你一個和尚,去當什麼哪門子國師?”張天放氣道:“你說誰是和尚?你quan家才是和尚你滿門都是和尚”他脾氣蠻大,可惜張怕不理睬他,張天放便隨口罵上幾句,在方漸門口坐下。大家都擔心方漸,沒有人願意離開。
從這天開始,哥三個整日呆在這裡,而瑞元與一眾師弟商議過後,決定收納金家歸於門下,成立天雷山北門,又叫金家分門。因為金家人口眾多,金家的高手們正在苦口婆心跟族人解釋此事,所以雙方只是簡單達成一個意向,具體哪天舉行並派大典,還要再商議。
而大越朝國師之事,瑞元將訊息放出去之後,自然有道門修真者感興趣,便由他們自行商議,選出國師走馬上任。
時間一晃而過,眼瞅著過去半個多月,張怕三人始終守在方漸房前。如此無聊之事,張天放當然會感覺不耐煩,可是即便再不耐,他也是老實呆在這裡,沒有離開半步。
不過他不離開,倒黴的是張怕和不空。張天放成天到晚跟他倆說各種廢話,說不完的說,羅嗦到極點。一會兒問不空如何悟,一會兒跟張怕商議去做國師,把兩位大神通的高手摺磨的有皮沒毛的。說到最後,張怕幫著張天放勸不空:“你就收了他吧,佛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禍害你一個,總比禍害一山人要好許多。”
不空很堅決的拒絕道:“寧肯禍害這一山人,我也不會違逆佛意。”張怕就再勸:“不是說出家人慈悲為懷麼?”不空回道:“沒錯,可是他又沒做什麼壞事,只是跟你說幾句廢話而已,我一個小和尚都能忍受的了,你堂堂神界高手會經受不起?”
好吧,張怕朝張天放怒吼道:“你個混蛋,把小和尚都教壞了。”
就在他們說著每天都會說一遍甚至更多遍的廢話時,身後屋中突然傳出強悍氣息,一道銳利如劍的凌厲戰意破空而出,朝上空疾射而去。
張怕一見,這是要鬧事啊,趕忙收起天雷山護山大陣。可是畢竟比凌厲戰意慢上一刻,那股戰意已經與護山大陣糾纏到一起,發出轟隆聲響,好象巨錘砸來一般,頃刻間輕易撕碎一道防護,跟著繼續往上衝。
就這時候,張怕撤去護山法陣,便見一道血紅戰意破空而出,直射到高空中,再也不見蹤影。隨著血紅戰意射出,空中突然落下驚雷,一道道的全朝著方漸的房屋落下來。
張天放見狀大驚,喊著:“去幫忙。”身影往前衝,卻被張怕攔住,低聲道:“不用的。”
他二人說話慢,驚雷落下快,就在他倆說話的短暫時間裡,數道驚雷早已落下,雷聲轟鳴,挾天威而下,輕易將這處房屋劈成不存在,牆傾屋塌的沙石亂飛。一面是閃電耀眼,一面是塵土漫天,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什麼情況。直到百息後,雷聲漸隱,塵埃落盡,現出當中一個人,一個很年輕很帥氣的帥小子笑眯眯看向張怕三人。
一見到方漸,張天放一高竄過去問道:“沒事吧?”方漸輕笑著說話:“沒事。”然後雙手抱拳,衝三人一一拱手,鄭重說道:“謝了。”太多的話真是沒必要說,依他們四人的關係,說出這兩個字其實也有些多餘,不過方漸為表示心謝意,總要說些什麼話才成。
張怕聞言走過來問道:“如何?”方漸笑道:“挺好。”
當然是挺好,因為神使存在過太多年,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化神修士,元嬰頂階修士便是這片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他當然會說好。
張天放說道:“一個人不聲不響就玩突破,幸虧我來找你玩,否則不知道會咋樣呢。”他腆著大臉邀功,方漸便是多說一遍謝言。
張怕道:“突破進階是件好事,今天要好好喝一次。”大夥兒都沒有意見,於是去找林森,一些關係很近的人坐在一起吃個痛快,只當是為方漸慶祝。
席上,方漸詢問張怕有關化神後的事情,張怕想想回話道:“神界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依著我,凡事彆強求,順勢而為,好好活一次才是真的,活一輩子總不能就修煉一輩子,那樣的日子太過無聊,該尋些事情多些歡樂。”
方漸聞言,默然片刻,點頭道:“我懂了。”以他和張怕的熟悉度,以及對張怕的瞭解程度來看,張怕絕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能說出上面一番話,必然是極有感觸,自然是對他好,才會坦白說出,所以方漸不會產生誤會。
一群人在夜幕下喝酒,正吃著呢,天際有一顆流星劃過,張怕驀然一愣,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回來天雷山,眾神便也來的如此頻繁?難道我果真是衰神在世,去哪哪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