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四壁,衝張怕一笑,隨口說道:“我走了,明天再來。”
張怕道:“歡迎。”他明白十四那幾眼在說什麼,是告訴他,帳篷有問題,設有法陣。張怕便是笑著回他,說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從一進這屋子就知道了,他知道是三兵做的手腳。而且他也知道三兵知道他能看出來這帳篷有手腳,有意思的是,雙方都不在意。
見張怕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十四笑著搖搖頭,揮手道:“走了。”十四離開,囚三跟著說道:“不打擾你休息,我也走了。”
張怕本想留他繼續說話,可是看出囚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很不自在,便改了主意,笑著說話:“知道我住的地方,有時間就來轉轉,你現在的手下若是有關係好的,可以帶來一起喝酒。”囚三應聲好,抱拳離開。
如此屋子裡又剩下他自己,坐下後晃著酒杯猜測十四此行目的,以十四的個性,絕不會為了說幾句無聊話,或者是為了頓酒特意來一趟。他想幹嘛?是不是因為囚三在而不方便說話?想了好一會兒,沒有答案,便不再想,飲乾杯中酒,躺下睡覺。
等第二天的時候,十四又來找他,和昨天一樣喝了會兒酒,然後離開。張怕徹底迷糊,十四的性格怎麼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什麼時候喜歡說廢話了?
然後是第三天,十四繼續陪他喝酒說話,而且這一次一喝就是一天,屁股坐下後就沒動地方。在天色將晚的時候,判神來找張怕,說是快活王到了,按得去見他。
張怕冷笑一聲,心道見見也好,總是逃不掉的,和十四說一句:“我去瞧瞧。”十四剛跟判神見過禮,隨口回道:“只管去你的。”
十四的做派徹底弄迷糊張怕,他一直留在這裡,難道是想幫自己對付快活王?
腦中這樣想著,跟判神去到帥帳,只不過兩天時間而已,帥帳變得更加富麗堂皇,帳外鋪著雲錦,一直延伸到好遠,雲錦兩旁隔著兩米距離就對站兩名金甲護衛,一直向遠方伸去,無數金甲護衛守著雲錦,等待快活王到來。
帥帳前站著三兵和大帥,張怕和判神走過去,在帥帳左側站定。
大夥兒等了會兒,打雲錦遠處傳來絲竹鑼鼓聲,張怕暗道:好大排場。
隨著絲竹鑼鼓聲響起,雲錦遠處慢慢走來一列白衣人,有男有女。雲錦是白色,這些人的衣服堪比雲錦,兩種白色混在一起,一種靜止,一種移動,好象雲在地上飄一般。
當移動的雲慢慢接近,人們會發覺白衣人的後面是八皮白馬,高頭長身,白毛如緞,什麼騏駿,什麼驊騮,在這片白麵前,輕易失去全部魅力,它們或許青黑紅黃各色不同,也各有各的風采和威武,但是在這八匹純白龍駒面前變得黯然失色。
張怕目力驚人,見到這八匹馬,腦子裡直接閃現出一個字,美出奇的美,美的出奇
他當初在凡界,曾用伐髓丹和靈氣丹改造出一批龍馬,那些馬,每一個都英武精神,可惜還是不能跟這八匹馬比較,到底是凡馬與天馬的差別
只是,張怕在看到這八匹馬的時候,心頭有些生氣。如此寶馬良駒,居然被用來拉車八匹馬,四蹄跳動,如同在雲上跳舞一樣輕鬆自在,輕易帶著身後一輛白色車輦前進。馬是白色,車更是白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總之是白的亮眼,卻又白的完美。
白車上是白色輕紗漫飄,好象薄霧輕繞,在一片煙霧圍繞中,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輕袍的中年人,鼻挺眉濃,很是英俊瀟灑一個人,讓人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很舒服。在他身邊身後,或蹲或站有四名白衣美女,相貌雖不相同,卻是一樣的清純可人,一樣的美麗動人。她們在服侍當中的白衣男子,不用問,這傢伙肯定是快活王。
看著白色隊伍慢慢接近,張怕皺眉道:“這傢伙怎麼這麼欠揍?”判神聞言輕笑:“他是長了個欠揍樣,但你一會兒一定不能動手。”
張怕呵呵一笑,轉目看向三兵,不知道這三個老大打算怎麼對待快活王。
過不多久,快活王一行停在帥帳前二十米遠處,前面引路的白色衛兵及白色侍女各依隊伍分成兩列,輦車來到最前面,快活王站在車上衝三兵拱手微笑道:“叨擾叨擾,三位先生勿怪。”
三兵拱手回禮,上兵笑道:“快活王大駕光臨,該是曦關之福,何來叨擾一說?”
聽上兵說過話,快活王如雲海浮動,從輦車上輕身飄下,一切顯得那麼自然,輕巧飄到三兵面前,重新抱拳問候,再說一遍客套話。而三兵就耐心再回說一遍廢話。
第一千兩百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