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在地下,分明感覺到房屋外的結界被人觸動,知道有人上門,所以趕緊上來,見只有四蛇一人,心裡倒算是鬆口氣,畢竟見過一面,算是舊識,而且四蛇並不嗜殺。
四蛇大步走進廳堂,堂中只有最簡單的幾樣擺設,四蛇大咧咧坐下,順便看眼堂後房屋,又是問道:“住一個月了,也不收拾家?”
張怕一直跟在他身邊,聞言回話道:“我一直有傷在身,買個屋子就是為了安心養傷,哪還有心情收拾屋子。”
“恩。”四蛇認可他的說法,隨意看了張怕一眼,跟著眼神一凝,再仔細掃量一遍問道:“你好象變強了?”張怕如實回道:“養傷一月,總會比重傷時稍微恢復一些實力,算不得變強。”
四蛇的問話看似無意,其實內裡別有玄機,聽著很普通,先問為什麼不收拾家,又問修為變強,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問題,可正是這種普通才不普通。否則的話,以四蛇身份,何至於要親自上門?難道真是為問廢話而來?
第一千兩百六十七章 大將軍
第一千兩百六十七章 大將軍
這地方是好膽的勢力範圍,張怕買下院子一個月不出門,自然有人將訊息報上去給他知道,尤其張怕是他帶回來的。只為這個理由,四蛇就得親自走一趟。
當日,張怕在遇見他之前,先見過光頭。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敵對門派仙途?任何一個在江湖上打過滾的人,都不太會相信偶然這件事情,四蛇自然會懷疑張怕與光頭有關係。而他之所以敢把張怕帶回來,一是這傢伙確實重傷,二是想看看仙途一門是不是在耍花樣。
可張怕一直不出門是個大問題,院子又設定結界隔絕內外,讓人不清楚他在做什麼。而就在剛才,四蛇在院子外面以神識向內掃探,一樣查不到院中情況,所以便是親自上門了。
他挑選最正常的問題詢問張怕,張怕若是心虛,必然會胡亂解釋一通,這就說明有問題。可是張怕回答的也很正常,沒有過多解釋,讓他稍微有些放心,不過又有點兒失望。他肯帶張怕回來,最大的原因是想看看光頭在搞什麼鬼,從心裡而言,他寧肯希望張怕是光頭埋下的棋子,可以讓他做點什麼;而不是一個不認識的、受傷需要療養的修者。
問了兩句正常問話,猶感覺不放心,於是問出第三個問題:“你認識光頭?”張怕搖頭道:“不認識,就那天見過一面,他說讓我去他們那裡養傷,傷好了以後幫他們幹活。”
四蛇聽後輕輕點頭,到目前為止,眼前這傢伙表現的一切良好,完全瞧不出毛病,若不是真的沒毛病,就是隱藏的太深,還沒****出來。
可是吧,四蛇總是心存懷疑,有些不放心。懷疑人這個事情最有意思不過,你若是懷疑一個人,無論他做什麼,你都會認為有問題,如同此時的張怕一樣,想要解釋清楚自己沒問題,要費好大好大勁兒,然後呢,四蛇還不一定相信。
四蛇不相信巧合,雖然說張怕一身傷患實在嚴重,可是歷史上還有苦肉計這個東西,怎麼能肯定這小子就不是仙途的人?此時他一雙目光在張怕身上打轉,心中琢磨到底是不是仙途的棋子。
以他實力,可以直接殺死張怕,便是省卻掉此時麻煩。不過,一是不願意濫殺無辜,二是希望張怕真的有問題,他想要搞清楚仙途一門想做什麼,所以一直沒有動手。
想了想,起身說道:“走了。”多一個字都沒有,抬步就走。張怕本來還想說幾句告罪的話,比如沒有奉茶待客欠缺禮數啥的,竟是沒有機會。
四蛇說走就走,片刻後失去蹤影,張怕只好過去關門,然後回到廳堂中琢磨今天這件事。他在琢磨四蛇幹嘛來了
打死他也不相信四蛇是好心來詢問病情的,更何況四蛇的三句問話就沒有一句帶些暖意,都是冰冷質問。張怕坐著想了會兒,最後無奈嘆氣,若真是自己的麻煩,怎樣都避不開。索性不再去想,催動地行術回到地下繼續養傷。
可惜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他在地下養傷。才三天時間,又有人上門。在凌晨時分,一個瘦子快速接近門口,輕輕敲擊一下院門,略微停留片刻,然後便即消失。
這時候的張怕正在地下修煉,察覺到又有人敲門,只好無奈行出地面,去開門迎客。可是才一出地面便知道不對,門外那傢伙走了。
這時他剛走出廳堂,只好無奈站住,略微站了一會兒,面上現出個苦笑,麻煩就要到來,這次是想跑也跑不掉了。想了又想,重新沉入地下,然後撤掉院子結界法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