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才一移動開的瞬間內,甩手又是漫天符咒打過去,打向兵人可能飛去的方向。可是一堆兵人高手不是傻子,知道打到法陣上的符咒太多,法陣已經被炸出問題,當下毫不遲疑,繼續控制法陣快速瞬移。
於是一個追一個逃,和方才一樣,在星空中快速閃現,只是雙方變換了角色,如今,張怕變成追殺之人,只是追殺挺費符咒的,沒閃動幾下,符咒已經撒出去一小半。而對方法陣是由人組成的,每一個都是高手,只要讓他們緩過來一個瞬間,靈力運轉完全,法陣便能夠馬上修復完整。
況且在星空中逃跑這種事情,向來是逃跑者佔優,有無數個方向供他選擇,而追殺的只能無奈追在後面。所以張怕只追了會兒便不追了,縱身回去曦關,至於那些兵人,由得他們隨意,願意跑就跑願意追就追,有本事別來煩我。
他速度極快,也就是眨幾下眼睛的時間,已經從星空回去曦關。直接去帥帳見大帥。見面第一句話是:“我剛才在打架,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大帥隨口道:“有什麼可看的?十四不也沒去?”
張怕很受傷,嘟囔道:“我在替你打架,哪怕去看一眼也成。”大帥道:“你又不是白痴,若是你這樣修為都被他們殺死,多一個我也是送死,還是不看的好。”
好吧,那就不看吧,這倆混蛋,等以後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當下再是問道:“判神大人來幹嘛?”大帥隨口回道:“沒幹嘛,你怎麼不坐?”
張怕進來時,大帥端坐如山,動也不動,張怕卻是站著說話。此時聽到這句話,張怕氣道:“你要懶死啊?”說著話坐下又問:“那大胖子到底幹嘛來了?囚星怎麼樣?”
大帥笑道:“你背後稱呼判神為大胖子,我下次告訴他。”張怕鬱悶道:“你能不能說重點?”大帥笑道:“哪有什麼重點,你不是挺聰明的麼?看我這樣,也該知道囚星沒有出事。”
“廢話我當然知道,囚星若是出事,你能像個木頭一樣的老實不動?趕緊點,就說判神幹嘛來了。”張怕被大帥弄鬱悶了,想起外面還有王先生一堆人和自己作對,心裡很不好受,便是催問道。
見張怕不很高興的表情,大帥才沒有再說廢話,輕笑聲說道:“判神是來問曦關情形怎麼樣,我簡單說了幾句,判神問你能不能搞定他們,什麼時候能搞定,我說不知道,要看你心意。瞧樣子,判神好象有些著急,想讓你回去,我猜測應該是囚星上出現什麼不太好的情況,不過也不嚴重。”
不嚴重的事情?就囚星上那四個傢伙,隨便出點事都是石破天驚,怎麼會不嚴重?想來想去,他認為只有一個可能,是曦皇需要人幫他運送另氣了。便是不再說這個話題,問道:“你說,我要是把外面那三百多人全都殺了,兵人能不能老實幾百年?”
大帥聞言,想想說道:“這個不好說。”張怕登時氣道:“故意的是吧?就這五個字還要想想才說?”大帥認真解釋道:“你問我這麼嚴重的問題,我當然要慎重回答,不過,你真能殺人?四先知可是在裡面。”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倆人都記起以前事情,那時候四先知來曦關尋仇,想要殺人,並費好大勁,弄了好些人來,想要追殺人玩。就在大戰將起之時,大帥也是出現。那時候,張怕正站在王先生一方,看著他們打架。而就是從那次看熱鬧開始,他被人打成重傷,從開始養傷時開始,一下子提高許多修為,逐漸變成不世高手。
想到過去事情,張怕和大帥都覺得有點意思,世事無常,當初和曦關敵對的張怕,如今卻在替曦關拼命。當初是王先生帶著他走,現在卻要和王先生拼命。
想了會兒,大帥突然開口說道:“以前,確實挺對不起你。”
聽到這句話,張怕冷笑道:“別對我說,我還活著,去對被你們視若草芥,派出去替你們送死的那些人去說,比如我一隊人,百名隊員,最後只剩下三個半人。”
對於生命這種東西,人與人位置不同,對生命的解讀也是不同。大帥是一關之守,要為曦關負責,要為整個星空負責,所以再厲害的修者在他眼裡看來,也不過是個數字,可以拿來抵擋兵人進攻的數字而已。
張怕則不同,每一條性命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不願意隨便殺人,更不願意看著身邊人的白白死去,正是因為這些事情,他對曦關沒有一點好印象,也從沒想過要加入曦關。
大帥聽到張怕這麼說,默然片刻,接著說道:“世上有太多無奈事情,你說的恰巧是其中一件。”
無奈事情?恰巧?張怕是真想發火,可是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