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只有骨頭渣子,碎碎密密擠滿大半個空間,不用問,無非是人骨和獸骨。
洞下漆黑,張怕凝出個光球略微打量一番,那些骨頭好象被咀嚼過一樣,乾乾的透透的,只剩下一堆渣滓,沒有一點光澤,也沒有一滴血液摻在其上。
看到這些,張怕輕籲一聲,這都是人命啊隨手捏個法訣弄塌這一處空間,當作是這些死者的墳墓,他施展土遁術返回地面。
在這一刻,他倒是有些感謝判神,幸虧把和尚分神丟給他,否則的話,想收拾掉這個黑鬼確實有些難度。
回返地面,和尚分神問他:“怎麼辦?下面有什麼?”
看著依舊被和尚分神控制的黑人,張怕冷笑道:“怎麼辦?當然是殺死了事。”和尚分神有點為難說道:“我不能殺生。”
這個時候,張怕也懶得和他爭辯什麼佛殺的事情,只輕聲說道:“封住他一身修為,能做到麼?”和尚分神回道:“這個可以,但是不封好不好?”張怕回問道:“你說呢?”和尚分神猶豫下問道:“下面有什麼?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
張怕冷笑道:“不但死了,而且連骨髓都被抽乾,只剩下一堆碎骨頭片。”
聽到這個回答,和尚分神微一咬牙,手中掐個佛印,只見砰的一下,黑人全身被無數個金色卍字鎖住,再不能動分毫。
封住黑人一身修為之後,和尚分神跟張怕說道:“剩下的事情由你來做。”在和尚的心中,自己制住黑人,黑人若是因此被殺,他總會有內疚感覺。可是聽說那些普通人已經死的連骨頭都沒剩下完整的,心下有些脾氣,促使自己做出決定,封住黑人修為後,全部交由張怕處理,這傢伙愛幹嘛幹嘛,只當自己沒看見。
和尚分神說了話就走,黑人急忙說道:“你不能殺我。”
張怕聽的笑起來,卻是沒有一點笑意,聲音冰冷問道:“你殺死我們許多人,我們殺你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不能殺?”
黑人辯解道:“我只殺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好似廢物一樣的人類,從沒殺過一個修真者,所以你不能殺我。”
張怕聞言,又是一聲冷笑:“修真者?修真者有一條命,普通人也有一條命,有什麼不同?”黑人倒是能辯,趕忙說道:“人有一條命,豬也有一條命,你們為什麼可以隨便殺豬,而不能隨便殺人?難道人命就比豬命高貴?”
張怕聽後看看他,突然問了句毫不著邊的廢話:“怎麼不穿衣服?”
黑人被他弄的一愣,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怕冷笑道:“人,穿衣服,畜生,不穿衣服,你不穿衣服,就是畜生一樣,按說是該給我們隨意殺的。”
黑人氣道:“你才是畜生,我是堂堂……”說到這裡突然停口,顯然不願意提前以前的日子。張怕不屑道:“堂堂什麼?堂堂畜生?”一言氣怒黑人,當下說道:“你不用這麼對我,我來到這片星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雖說是一直有傷在身,卻很少殺修者,都是拿普通人來充數,所以重傷難愈,才會被你們佔了便宜。”
這話說的好象很對,其實不然。以黑人如此冷血、不在乎人命的表現來說,他一直用普通人養傷,並低調隱藏,不為外人所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受傷太重,不敢****行跡。
所以才會一直努力收斂一身邪惡氣息,並且不招惹修真者,惟恐出現意外被發現到,從而丟掉性命。所以他方才說的不知道來到這裡多少年這句話是對的,他是真的不太清楚來了多久,每天都是修煉養傷,殺死一些人以後,為避免被發現,換個地方繼續。反正星空中有無數星球,總有一個地方適宜他修煉。
“被我佔便宜?你怎麼不跟被你殺死的那些人說?是你佔了他們的便宜。”說過這話,點手一指,黑人渾身一緊,只感覺喉嚨要被捏碎一般,想要抬雙手護住喉嚨,可是全身力氣被和尚分神封住,不能動彈,只好瞪著兩隻漸漸變紅的眼睛,憤怒看向張怕。
張怕才不在意他怎麼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弄死這小子,只是在弄死以前,有些問題需要問一下,比如你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來到這裡,怎麼受的傷等等等等各類問題。
所以開口問話:“叫什麼?”隨著這句問話,收回手指,黑人恢復成方才模樣,繼續憤怒看著他,瞧那表情,估計若是完全自由之身,能跳起來和張怕拼命。
見黑人不配合,張怕懶懶說道:“若是不想吃苦頭,還是受點累,趁早說出來。”跟著補上一句話:“我耐性不好。”
他以這種口氣說話能氣死人,什麼是我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