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口又走開些距離,大個子不滿道:“捂我嘴幹嘛?”張怕道:“通天一坐幾十萬年,就算再普通的地方也會變成佛門聖地,那個大和尚來這裡修行,等於是繼承通天衣缽,就讓他坐下去,咱沒必要打擾。”
“他坐下去?我怎麼辦?再說了,我就不信他沒發現咱倆。”大個子依舊有點不滿。
張怕道:“發現到咱倆又如何?他要的是自我修行,看到咱倆也不會起身,何必給人家添麻煩。”大個子道:“不給他添麻煩,那我是幹嘛來了?總得去看看通天是如何悟佛的。”
張怕道:“真的沒什麼可看的,就是一堆破石頭,走吧,先去喝酒,喝完酒再說。”
“在佛境喝酒?不是說和尚戒酒麼?有點意思,這事情可以做一下,去哪兒喝?”一聽要搞破壞,又有酒喝,大個子馬上來了興趣。
張怕道:“給你介紹兩個朋友,咱一起喝。”
“你和大和尚也能交上朋友?果然有點本事,更有本身的是能帶著大和尚一起喝酒破戒,有意思有意思,快帶我去。”大個子笑道。
這傢伙就這個德行,張怕沒有多說話,帶著他去見張天放和猴子。
上次來的時候,這哥倆在瘋狂打架,不知道現在又在做什麼。腦中這樣想著,身形出現在涼亭前面,站住後往左一掃目,發現倆傢伙在釣魚。
張怕見狀大驚,開玩笑,這裡是佛境,禁止殺生,這哥倆居然在大模大樣的釣魚?趕忙衝過去低聲斥道:“瞎胡鬧,趕緊起來。”
張天放和猴子完全不聽他的話,一人一邊,端坐如山,毫髮無動。
張怕有點急了,在佛境喝酒還可以解釋,殺生怎麼解釋?探手一捉,將兩支釣竿抓到手裡,剛想說話,忽然發現釣竿前端是空的,只有一條所謂的細線沉在水中,前面沒有鉤,更沒有餌,只憑那條線,根本不能釣魚。
看到這種情況,將手中破木頭竿往地上一丟,問道:“你倆幹嘛?”
張天放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所謂釣竿,最後看向大個子,低聲問道:“他是誰?”張怕道:“這個一會兒再說,先說你倆在幹嘛?”
張天放說道:“我倆在打賭。”
一聽到這個幾個字,好嘛,這哥倆是打算破光和尚們的戒律,先是酒戒,現在開始賭博,再加上裝模做樣的釣魚,是完完全全的不想好啊。當下無奈問道:“賭什麼?”
張天放說道:“我們打賭,看誰的線先被魚咬。”
張怕甚為歎服,指著張天放的大腦袋說道:“這裡面都裝了些什麼玩意?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拿根破線去騙魚,就不怕大和尚把你們揍成麵餅?”
張天放無所謂說道:“就怕他們不揍。”
這哥倆是無聊到瘋,說什麼都是無用。張怕懶得多費口舌,從儲物手鐲中摸出一大堆下界物品,什麼磚頭瓦塊,木頭刀斧的,甚至還有許多玩具,全部丟過去,很快堆成一座小山。他指著這座小山說道:“鬧吧,就看你們能鬧到什麼程度。”
這些東西是上次迴天雷山時順便買的,原本只想買吃的,臨時一考慮,為避免張天放在佛境太過無聊,就弄了這些東西給他打發時間。
見到這麼多東西,張天放毫不領情,左看看右看看,隨口嘟囔道:“哪弄的這麼多破爛?”
“破爛你個腦袋,都是拿銀子買的,裡面有吃的,想吃自己找。”張怕哀嘆遇人不淑,怎麼一個個的都是這個德行?
大個子瞧的有意思,問張怕:“他們是誰?”張怕嘆口氣,把三個人弄到一處,指著這個說名字,指著那個說來歷,算是相互介紹一番,而後拿出靈酒,大家一起在佛境喝酒。
喝酒的過程,就是胡說八道的過程。猴子喝了酒,指著大個子問道:“這傢伙怎麼能說話?”張怕氣道:“烏鴉嫌豬黑,你怎麼會說話?”猴子辯道:“不一樣,我是人。”大個子插話道:“我也是人”然後衝張怕喊道:“你說誰是豬?”
和這幫傢伙根本沒法說話,所以張怕開始專心喝酒,不再理會這幫瘋子。可是就這個時候,燃燈佛出現了。
身形似光影慢慢堆砌,片刻後現出法身,衝張怕合十禮拜,而後輕聲說道:“這裡是佛境,可你們偏無向佛之心,我想拜託施主一件事情。”
張怕回禮問道:“大師請講。”
燃燈佛指著猴子說道:“他是我收的弟子,奈何著實頑劣,多年清修全無改變,想來與我佛無緣,觀他如今,暴戾氣大減,所以想請施主將他帶出佛境,還俗罷了,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