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多年苦尋,終於尋到目標?也許是因為睹物思人,念起虎平?總之,這一刻的煙雨特別美麗,美的引人慾醉。往前看,又有幾曲拱橋,架在如碧河水上,瞧著是綠水人家繞,偏又有水上廳榭的美麗。
張怕看的極投入,身邊九位神人和他一起觀賞美景。神界雖美,卻是從無此種風景,原來,雨可以落的如此美麗。
他們憑窗遠望,引得樓下多人仰頭上望,找尋美女所在。揚州城從不缺少文人墨客,一群書生慕七女美麗,欲引其注意,當時就有人取古詞中兩句吟道:“淡煙流水畫屏幽,無邊絲雨細如愁。”雖不工整,卻恰是襯了此時景色。
這書生一言叫醒張怕,喚來小二問話:“城外石碑上的文字是誰所做?江南是說這揚州城?”小二笑道:“客人不是這裡人吧?也應該不是大行朝的人,城外石碑兩行字是前朝的前朝的前朝的皇帝所做,到底有多久,小的也不清楚,總之是好久,那皇帝一生顛沛,曾困於揚州城,一日酒後垂釣,感及身世浮沉,不甘冷落蟄伏,所以寫出銀勾入水,動四海之波;垂坐江南,釣天下有餘的詩句,後朝代幾經變化,千多年前,大行朝開國皇帝同是龍潛於揚州,無意間聽到這兩句詩,深感於懷,遂奮發壯志,終於一統天下,建立大行王朝。揚州城作為皇帝潛居,故立碑紀念,碑文便是那兩句詩。”
張怕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江南呢?難道不是這裡?”
小二笑道:“江南是好大一片地方,自江水以南的一片富饒地方,有揚州城,也有別的地方;不但富饒,還美景無限,更是無數文士高官雲集之處,當然,有了文人,便也有**樓,所以說,天下間最富之地最美之地,盡在江南,而人也是第一,無論才子,或是佳人,都排在大行朝頭裡,用江湖話說,那叫頭把交椅。”
小二在解釋何為江南,江南居中的文人們卻是忙著吟詩,想著以自己的才氣打動美女,可以出來一見。所以除去開始書生吟了兩句舊時斷句外,旁人盡是念著新創之句,或詩或詞,盡是應景而做,一人接著一人,綿綿不絕吟誦下去,倒是把江南居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聽著一眾書生鬨鬧讀詩,張怕想起自己在天雷山時的歲月,忽然覺得亦幻亦真,好象那些從前只是他夢中所見,而此時才是他的真實存在。當下苦笑著輕搖下頭,不論真假,我總要回去那裡;這裡再好,終究是別人一界。
想到界別之分,便想起城門口石碑上的詩文,此界之言如何會傳到煉神谷中?難道建立煉神谷之人曾經到過此界?
想著想著又想起逆天洞,好奇問向十三郎:“可瞭解監囚之事?”十三郎笑道:“神界之人誰不瞭解?神宮外有一個小星辰,名為囚星,進入星辰內,時間便會變慢,其內一年,不過是外面一日,說來也有意思,眾神皆是高高在上,具有大神通大本領的人,可以指碎星辰,可無論多厲害,偏是拿這顆囚星沒有辦法,無論用多大力也破不掉它,只能透過門徑出入。”
聽十三郎如此說,囚星與逆天洞十分相近,應是同一位神人所建,即使不是同一個人,起碼也有關聯。原本還以為是星帝等人所建,如今看來,星帝無法隨意離開三界,未必具有那種逆天手段,很有可能是神界某位神人所為。只是有些好奇,神人建逆天洞做什麼?為何種植三界中的靈草而不是神界仙株,又為何多年不回逆天洞?
如此亂想半晌,忽聽街上馬蹄聲得得響起,後面跟著凌亂腳步聲,順聲音望去,是一隊家丁朝江南居跑來,頭前是兩匹大馬,後面是一排二人小轎,無論騎者還是抬轎子的都做家丁打扮,所不同的是騎者的服飾稍微華貴一點。
這些人跑到江南居前停下,騎者下馬,直接找掌櫃問話,而後是嗵嗵腳步聲上樓,來到張怕等人包間外停住,有人鐺鐺敲門,大聲說道:“知府大人宴請三位公子及七位佳麗去府中赴宴,樓下已有軟轎相備,還請諸位客人移步。”
張怕看著胖子笑道:“真是想低調也不行。”胖子微微皺眉,連門也不開,衝門外冷聲說道:“不去。”
門外二僕往素嬌縱慣了,今日大人宴客,客人卻在江南居吃酒,著人請去一問,才知道小小酒家竟然同時來了七位美女,引無數閒人去湊熱鬧,府上客人一時鬨鬧,藉著酒興,攛掇知府遣人來請美女,他二人才會來此,哪知道會吃閉門羹。一僕手持拜貼僵住,另一人卻不管那些,直接推門而入,大聲說道:“大人等候多時,幾位客人還是早些起程。”
看著那張囂張的臉,張怕輕輕搖頭,不予理睬。那名惡僕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