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大戰三百合,老子就是不理你。”張天放隨口說了話,跟張怕說道:“喝酒吧,在佛境待著,就這麼點樂趣了。”接著又說:“一會兒回去天雷山,替我跟小和尚和方漸問個好。”
張怕想想說道:“過些日子,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回去天雷山,自己和他們問好。”張天放笑道:“希望吧。”他知道,憑自己和張怕的關係,但凡有一點辦法,張怕也不會把他丟在佛境不理。既然許多年都弄不出去,那就真的是件很難辦的事情。
在佛境呆了一天,和張天放說了許多話,然後回去天雷山星空,先去見方漸,那傢伙正是全身傷痕,藏在大山中一處山洞療傷。
張怕來到後,隨口說道:“何必呢?”點手一指,方漸體外舊傷全去,所差者便是元神及受損功力。好在元神無傷,損耗掉的功力略微調息幾天就可以恢復過來。
有張怕替他療傷,方漸淡聲說道:“多謝。”張怕暗歎口氣沒說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誰和方漸呆在一起,都會感覺這傢伙有點遠,好象是刻意保持距離的那種遠。哪怕是相交無數年的張怕,方漸也總要說些禮貌話語,略微顯得有些生分。
張怕搖頭道:“你總是這樣。”方漸知道他在說什麼,笑道:“我總是這樣,你也總是這樣。”是說張怕一直很照顧他。二人相視大笑。
張怕以神念查探方漸修為,而後說道:“一根弦再堅韌,也不能一直繃著,不若休息幾年?”方漸笑道:“來勸我?好啊,幫我成神吧,然後就聽你的勸。”
見這傢伙能開玩笑,也就是沒什麼事,張怕放下心來,隨口問道:“山內術士沒找你麻煩?”方漸回道:“沒少找,那幫傢伙說我觸犯神山禁令,該殺,十萬大山無數術士都以抓我為己任,若不是懶得理會他們,真想殺個過癮。”
“你能打過左侍?”張怕問道。方漸回道:“就是給他面子,才懶得理會那幫術士跟我發瘋。”張怕笑道:“左侍是好人。”
在很早以前,張怕還是個小小修士的時候,便是得了左侍幫助,那傢伙是十萬大山中僅次於山神的強大存在,卻對一個小小修士格外照顧,不能不說是種恩惠。後來,山神故去,十萬大山幾經風雨,如今的老大便是左侍,始終沒有改名,一直以左侍的名號示人。
想起以前認識的人,說些以前熟悉的話,張怕忽然想起張天放說的弄個馬車重新回來走一遍江湖那話,便是笑著說道:“天放讓我跟你問話。”
“他還好吧?”聽到又一個久未見面的老朋友,即便是面冷心傲的方漸,也有剎那時間出神,便是接著問道。
“他還好,就是悶的可以,像以前和你說的,那傢伙和猴子,還一個大個子,把佛境鬧反了天,你沒發覺,最近佛境的大佛們頻頻外出?說是普度世人,其實是被那三個傢伙逼的,索性玩了個眼不見心不煩。”張怕笑道。
方漸也笑,回話道:“咱這裡倒是沒見到大佛,估計去了別的星空。”
倆人說了會兒話,張怕問道:“要不要見見不空?”方漸笑道:“那傢伙如今風光的很,連山內都是他的訊息,說是以一己之力,調停兩個國家對戰,順便平息另一個國家的內亂,世人皆稱不空公子是佛陀轉世,再生菩薩,天下第一善人。”
張怕就想起在佛境時,張天放說的廢話,便是笑道:“以前也有個張大善人,世人皆贊,可惜早被人遺忘。”
以前張天放猛做好事,做的天下人皆知,可惜在時間面前,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會靜靜湮滅,好象從沒出現過一樣。
方漸道:“還好,總有史書記載,聽說有的地方還供著張菩薩廟,也算沒白活一次。”張怕道:“天放一定喜歡聽到這個訊息,走,去見不空。”
於是二人出山,朝北面飛去。有張怕在,無論去哪都是轉瞬即至,片刻後,二人來到一處雪原。四野皆白,除去雪沒有任何東西,連樹林也無。在一片白茫茫中,有一間低矮雪屋建在雪中。
張怕和方漸走過去,輕輕敲門道:“主人可在?”聽到他說話,房門一下開啟,露出張清秀儒雅白皙的英俊面容,一臉驚喜表情說道:“你倆怎麼來了?快進。”說著話,讓開門口位置。
待二人進屋後,找出茶葉,然後燒水,不多時,三人圍坐,中間是清茶,在寒冷北地的雪屋中飲茶,別有一種感覺。
房間內的物件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圓桌,四張椅子,另有個放雜物的櫃子和一個火爐,除此外再無別物。此時,他們便是圍坐在圓桌前飲茶。
看著空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