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也不會離開,靜萍妹妹就這麼等著,也不知還要多少時間呢!”
張力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靜萍性子最是執拗,認定了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頓了一頓,張力眼睛微眯,接著道:“不過這一次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很快便要將她接回錦州來。她一心完成徐光啟徐大人揚光大天主教的遺願,本也無可厚非,但是她卻捨近求遠了呀!”
“捨近求遠?”若晨微微有些錯愕,疑惑地看著張力。
張力右手手指輕輕叩擊案几,淡淡地道:“湯若望有大名,確實不假。但是,要傳播天主教,卻也不見得只有靠他一人。以前我不敢說,現在以我的實力,要捧出一個比湯若望聲望大十倍的人來,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若晨看著自己的丈夫,心中暗自有些吃驚,但是理智告訴她,張力並沒有說大話。如今團山軍的實力放在整個大明朝也是屈一指的,張力扶植一個傳教士,確實很容易。
若晨本也是聰明伶俐之人,故而也只短短一瞬間,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南京城的容克什先生?”
張力笑而不語,站起身來,看著花廳外含苞怒放的臘梅,雲淡風輕地道:“6上已無敵手,但缺時間而已。。?‘可是海上,團山軍還差得遠吶!”
若晨順著張力的話茬,問道:“夫君有意海事?”
張力微微一笑過後。以一副前所未有認真的表情看著若晨,一字一句地道:“這是一個大航海的時代,我輩又豈可置身事外?建奴?冢中枯骨耳!我的敵人,不在東北。而在遙遠的西方。”
“啊……大航海時代?”
“唔,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
瀋陽城的雪比錦州還要大,可以說是暴雪。下著如此大的雪,人們也只能在室內貓冬。什麼也幹不了。
至少在崇禎六年年末的時候,後金國上下一致認為,金國的儲君乃是大阿哥豪格。這也不稀奇,畢竟這時候後世的順治皇帝福臨,還沒有出生呢!
瀋陽故宮……呃,這年月叫瀋陽宮殿比較合適……崇政殿內,金國大汗黃臺吉正與大阿哥豪格“探討人生”。。??‘
整個宮殿顯得略微有些冷清,偌大的大殿之上,只有他們父子二人而已,所有的侍衛太監。都被黃臺吉屏退了。
豪格有些納悶,也不知父親大冷天的,今日將自己召入宮中,到底所謂何事?
就在豪格忐忑不安的時候,黃臺吉開口了:“豪格,父汗最近總感覺胸悶氣短,時常伴隨眩暈之症,恐怕……唉,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向你交待一二。”
豪格一聽這話。頓時菊花一緊,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黃臺吉看了一眼豪格,嘆了口氣,道:“豪格。你可知我大金國立國的根本是什麼?”
豪格略一沉吟,自信滿滿地道:“騎射!”
黃臺吉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微微搖頭,嘆道:“錯了。”
豪格智商有些捉急,撓了撓頭,疑惑地看著父親:“孩兒駑鈍。還望父汗指點一二。”
黃臺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豪格身邊,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豪格,我問你,你要據實回答。若說聰慧,父汗比之漢人,如何?”
“父汗英明神武,聰明絕世,豈是那漢人可比的?”
“說實話!”
“呃……”
“……”
黃臺吉瞪了豪格一眼,頗有自知之明地道:“若論聰慧,耍權謀心計,父汗遠不如漢人。就說那範先生,也不過區區明國一個秀才出身的人罷了,在我大金國就能縱橫捭闔,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父汗,範先生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呀!”豪格先前是看不上范文程的,不過最近黃臺吉讓他跟著范文程學習帝王心術,而豪格要討父汗歡心,那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對范文程敬佩無比的,畢竟是老師麼!
黃臺吉擺了擺手,冷冷地道:“範先生自然也是有才幹的。不過父汗想說的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頓了一頓,黃臺吉接著道:“豪格,你知道漢人為什麼叫漢人嗎?”
“啊?漢人為什麼叫漢人?不叫漢人,難道叫漢狗啊?父汗不是再三叮囑我,不准我再叫他們漢狗了嗎?”豪格一臉茫然地看著黃臺吉。
黃臺吉登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就豪格這智商,真是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死拉倒……
然則現在黃臺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