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張力自嘲地道:‘我考這科舉,又有什麼用呢?‘
張力揉了揉眉頭,悔恨地道:‘若是我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修煉功法上面。這符篆神通我肯定早就練成了!‘
張力雙手抱頭,竟然開始失聲痛哭起來。
徐靜萍在一旁看得肝腸寸斷,卻又不能發一言。
國朝首重科舉,進士及第乃是最為風光之事,一旦鯉魚躍入龍門,前途無可限量啊!
而且現在他自己也中了進士,分身‘葉天成‘更是中了會是第一會元!
想必殿試的時候,進入一甲也是應有之意了吧?
可是,他卻後悔自己考科舉!
在他心中,愛人竟然是如此重要嗎?
徐靜萍默默地抹著眼淚。陪著張力靜靜地沉默不語……
此時此刻,張力覺得自己太失敗,太失敗了!
若晨,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慢了半拍,救不回太夫人的性命。
唉,都怪我!
明日我便讓母親做媒人,來國公府將你帶走。
你現在在國公府肯定度日如年了吧?
太夫人病逝,你難過不說,還有忍受他們的白眼……是我不好!
‘閣主……!‘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喊聲。張力猛地一驚,將思緒拉了回來。
只見徐靜萍也是臉色大變,喃喃道:‘我已經給手下們說過,沒緊要的事情不準來這裡打擾啊!又出事了?‘
來不及多想。張力和徐靜萍從地下密室中快步走了出來。
走出院子,張力看見了一名神色驚慌的黑衣人,這人以前見過幾次,乃是日月閣靜萍手下的一名探子。
那探子一見到徐靜萍,連忙大聲道:‘閣主,不好了!英國公府大小姐被送往吳家了!‘
‘什麼?!……‘張力和徐靜萍異口同聲地一聲驚呼!
張力連忙追問道:‘若晨?!若晨被送往吳家?!‘
那探子看了張力一眼。也知道閣主與這位公子關係匪淺,於是直接開口道:‘英國公太夫人病逝的訊息剛剛傳出去,吳家的二公子便去了英國公府。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英國公竟然答應吳二公子,將若晨小姐許配給他。而且由吳家的車隊送往西郊的吳府別院,說是今天就要拜堂!‘
張力渾身劇烈的發起抖來,眼睛通紅,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
太夫人一死,國公府果然就是英國公說了算了。
再加上他們把太夫人病逝全部怪罪到我頭上,所有才做出如此倉促的決定,今天就讓若晨和吳三桂拜堂!
是了,一定是這樣!
‘閣主,咱們盯梢的兩名兄弟一直遠遠跟著,現在車隊已經出了西直門了!‘
張力聽得鬚髮皆張,立刻轉過頭來對徐靜萍到:‘日月閣京師有多少人?‘
徐靜萍猛地一驚:‘你的意思是……‘
‘也通知高元良!‘
……
西直門外的官道上,一隊馬車徐徐向西而行,引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
這隊車馬約摸有七八輛馬車,前有騎馬侍衛開道,後有步行護衛隨從。
由於步騎車混雜,故而行進速度很慢。
若晨所在的馬車乃是在車隊的最中間,此刻她淚水早已哭幹,怔怔地發著呆。
其實,三天前被父親從安化庵中帶回國公府以後,自己就已經知道,父親是肯定不會遵守婚約了。
不管張力中不中進士,隨著乃乃的病逝,父親如何處置婚約,那是他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了。
更何況父親還將自己軟禁在淨月樓,將靈兒和孑然調到了外地。
這麼做的用意。便是切斷自己與外界的一切聯絡,這種傻子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又豈會不知?
今日是放榜之期,不過自己身邊一個親近人兒也沒有。張力到底考中沒有,自己也不知道。
唉,中不中也沒什麼用了,考中又能如何?
若晨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面……
唔。無定河還沒到麼?
現在已經出了西直門,應該是京師西郊了吧?
若晨望著窗簾外原野上那一**隨風起伏的麥浪,心情跌落到了極點。
若晨自言自語地道:‘這應該便是今年春天播下的小麥了吧,嘖嘖,都長這麼高了呢……‘
然則,自己恐怕是看不見小麥收穫的季節了吧?
張力說過,《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