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若晨點點頭,今日父親和大哥親自去吳府商議訂婚細節之事,故而自己才有機會來母親這裡。
若晨開口道:‘去通知吧。另外其他人都出去,我和母親有話要說。‘
丫鬟們離開之後,若晨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地向母親哭訴了一遍。
國公夫人聽完之後,久久不語。
若晨忽然抓住了母親的手,抽泣道:‘娘,那張力是您的救命恩人。張力胸懷大志,我想他雖然只是個舉人,以後飛黃騰達也是很有希望的;而那吳三桂不過是個粗鄙武人,女兒不願意嫁給他!‘
說到後面,若晨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低。
英國公夫人本來就是非常聰明之人,在頭腦漸漸恢復了往常的意識以後,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若晨,你說你不嫁吳家二公子,莫非想嫁給那個叫張力的?‘
若晨臉更紅了,頭更低了,聲音也幾乎細不可聞:‘娘……‘
英國公夫人微微蹙了蹙眉頭,陷入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英國公夫人淡然道:‘我見見他再說。‘
若晨有些著急:‘娘現在醒過來了,父親肯定不會準張力進我們國公府啊!‘
頓了一頓,若晨又道:‘女兒已經被關在淨月樓好多時日了,根本見不著張力。‘
自從爹爹將自己禁足以來,這淨月樓是一步也不準出的。
每天自己都是從天亮枯坐到天黑,第二日又重複前一日的枯坐。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自己已經有些記不清多久沒見張力了,想必按‘一日三秋‘來算,怕不得有好幾十年了?
想到此處,若晨眼中淚水又滴落下來。
英國公夫人嘆了口氣,道:‘所謂夫唱婦隨,你父親的決定,我也不好反駁。‘
搖了搖頭之後,英國公夫人又道:‘你父親也不壞,就是太醉心於名利,唉。我們已經貴為國公,那些權力要來幹什麼?難道還能封王嗎?‘
英國公夫人越說越激動,引起了一陣咳嗽。
若晨嘟起小嘴,不滿地道:‘恐怕娘還真是說對了!父親常說嘉靖朝的成國公朱希忠死後封了定襄王,而我們英國公府卻沒人獲得這樣的殊榮……‘
英國公夫人苦笑一聲:‘以當今天子刻薄寡恩的性子,可能麼?‘
若晨見母親扯得有點遠了,便拉回了話題:‘娘,你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啊!若是要嫁給吳三桂,女兒寧肯死了!‘
英國公夫人斥道:‘胡鬧!‘
頓了一頓,英國公夫人接著道:‘你說的這個張力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把我們家小麋鹿迷得神魂顛倒?嘖嘖,為娘也想見識見識他呢!‘
若晨一臉無可奈的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動,道:‘娘,要不趁爹爹和大哥還沒回來,咱們偷偷出去?‘
英國公夫人搖搖頭,淡然道:‘不可。‘
若晨嘟起了小嘴,搖了搖母親的手,撒起嬌來:‘娘……‘
英國公夫人拗不過女兒的苦苦哀求,蹙眉道:‘你父親也是的,那張力好歹也是個舉人,以後也有可能是兩榜進士。那吳三桂乃是武人,我朝向來重文輕武……‘
若晨深表贊同,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只是這些年國家多事,皇上對武將非常倚重罷了。‘
英國公夫人點點頭:‘這事我幫你。‘
若晨一聽這話,大喜過望:‘娘,你答應幫我了?太好了!‘
英國公夫人思忖片刻,緩緩地道:‘你父親剛愎自用,恐怕一點和項羽有一拼!‘
若晨不由得有些氣苦,那項羽不聽范增的話,鴻門宴上放走了劉邦的事,世人皆知。
自己小時候有一次生了重病,父親竟然聽信了一個朋友的胡說八道,愣是在家中掘地三尺地尋找什麼髒東西,又不準郎中診治。
雖說本意上父親是被那朋友矇騙,可是全府上下苦苦相勸都沒用,最後還是祖父老英國公出來訓斥父親,父親才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唉,父親這種一旦下了決定,八匹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實在是與那項羽太像了!
若晨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撒嬌:‘娘……‘
英國公夫搖搖頭:‘唉,估計勸動你父親的希望不大。‘
若晨不經意間看見了腰間的那把‘鳳求凰‘的扇子,那是張力送給自己的……
一想到此處,不由得眼圈又紅了。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英國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