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與若晨長相廝守,自己當個京官兒,在北京城中混吃等死就是了,何需去遼東冒險?
自己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那就必須厚積薄發,先前自己磕磕絆絆的穿越生涯失去的,必須有一天一百倍的找回來!
十年前的我你愛理不理,十年後的我你高攀不起!
唔,肯定用不了十年……那些蓬萊縣的,南京城的,北京城的,統統都給本少爺等著!
……
東廠衙門依然y森恐怖,大白天也能讓人感到背脊發涼。
廠公王德化看了負手而立的鬼尊一眼,心立刻揪了起來:事情沒辦成,鬼尊大人會不會責罰自己?
良久之後,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鬼尊長嘆一聲:‘唉!老夫倒是小覷那張力了!‘
王公公心裡一驚,正揣摩著鬼尊這話的含義之時,卻又聽見鬼尊說話了。
‘這也不怪你,你不是他對手。‘
王公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鬼尊大人英明,奴才三番五次打探,始終也無法探知他將那秘籍藏在何處!‘
頓了一頓,王公公覺得還不夠,繼續補充道:‘那張力社交圈子太窄了,而且又經常十餘天不見蹤跡,根本安排不了人接近他呀!‘
鬼尊微微頷首:‘確實,老夫費盡心力,也才堪堪接近他而已……‘
王公公的眼睛亮了起來,原來鬼尊大人早就自己上場了,這……
鬼尊突然不繼續說了,而是換了個話茬:‘這小子就像個泥鰍一樣,太滑了。‘
王公公連連點頭,‘伺機‘站了起來,滿帶疑惑之色地道:‘鬼尊大人,奴才就想不通了,為何您老人家不準奴才動手呢?將那張力抓來,東廠大牢保證教他做人,讓他後悔來到人世間!‘
‘膚淺!‘鬼尊怒斥了一聲,‘他抵死不說,或是你用刑將他弄死了,老夫找誰要秘籍去?‘
王公公這才明白,原來鬼尊大人遲遲不霸王硬上弓,乃是投鼠忌器。
弄死張力簡單,然則弄死他也沒什麼卵用,鬼尊大人要的是秘籍呀!
王公公皺了皺眉頭:‘鬼尊大人,現在那小子考中探花,聽說還要去遼東當官,這……‘
鬼尊哈哈大笑起來:‘老夫一直在等他當官的這一天。進入官場以後,形形色色的人可就多了,他要接觸的人就更多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他的朋友,也更多了!哈哈哈哈!‘
這話王公公可就不敢接了,背後資訊量太大……
鬼尊背過身去,抬頭望向窗外:‘老夫三十年都等了,不差這幾日!為了弄到秘籍,還需要萬全之策才行!王德化,那寧遠鎮守太監叫什麼來著?‘
……
東江米巷大明門前,張力略略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守門的兵卒。
一名守門的兵卒見有人站在大明門前‘鬼鬼祟祟‘,立刻上前盤問。
這人,正是張力第一次來大明門時羞辱張力之人。
張力冷笑一聲,低聲對身旁的高元良道:‘還記得這廝吧?‘
高元良眼睛微眯,將手指關節捏得吱吱作響:‘不能忘呀!當日俺高黑子就想弄他狗日的!‘
張力搖搖頭,淡淡地道:‘一條看門狗罷了!若是狗咬了本少爺,本少爺還要要回去的話,豈不是與他一般而二?‘
高元良發出一聲沉重的鼻音,將手放了下去。
那兵卒走到近前一看,赫然見到來人身上穿著青色官服,胸前補子繡著一隻白鷳……
這尼瑪是五品文官大老爺呀,這大老爺怎麼步行,不乘轎的?
兵卒甚至都不敢看張力的臉……唔,直視上官也是不敬之罪,他登時腳一軟便跪了下去:‘小人給大老爺請安!‘
不遠處守門校尉也看清了居然來個五品文官老爺,立刻也p顛p顛的跑來請安。
張力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校尉,見此人身上衣服明顯比那兵卒光鮮許多,用p股想都知道這人定然是這幫守門兵卒的老大。
張力乾咳了一嗓子,拿出了官威,厲聲道:‘本官收到檢舉,說是這大明門前的守門兵卒敲詐勒索……唔,索賄!索賄,你的明白?!‘
那校尉原本還佝僂著身子,腰桿彎成了九十度恭恭敬敬地站著,一聽五品文官大老爺一說這話,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老爺冤枉啊!小的領著這一班兵卒守衛大明門,從來不敢……不敢索賄呀!‘
張力瞅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冷冷地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