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餘艘。雖說年久失修,咱們拿過來修一修也是能用的。唔,就說遼東暴雪,兵力無法抽調,必須由天津水師運兵南下。”
張之極猛地一驚,原來女婿張力打的是這個算盤!
也只短短一瞬間,張之極心頭想起了海賊王,啊,不,海商王的種種好處,頓時連連頷,笑道:“正該如此。”
顯然,只要天津水師的艦船來到遼東,回不回得去那就由不得他們說了算了。
……
福建南安府大佛寺。
這裡是一處典型的江南佛寺,佔地面積不大,卻是在南山的曲徑通幽之處。大佛寺後院有一座藏經閣,平時並不對香客們開放。
此刻,藏經閣閣樓的梯子已經被撤去,閣樓的二樓中徐靜萍正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之人。
一名少婦帶著兩個孩子,齊齊跪倒在地,泣聲道:“還望徐姑娘救我母子!”
這少婦的聲音略顯生硬,似乎不是中國人。
徐靜萍嘆了口氣,將少婦和她身邊的兩個孩子扶了起來。蹙眉道:“田川夫人,你這是何苦?我又如何救得了你們母子?”
原來,那少婦正是鄭芝龍的老婆,來自日本的田川氏。
田川氏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哭得更加傷心了:“徐姑娘,小一郎已經打探清楚,您的丈夫正是遼東督師張力,手握整個大明朝最精銳的強兵。只有你丈夫,才能救我們母子。”
徐靜萍瞥了一眼樓梯口的那名黑衣武士。??壹看書ww?w·1?k?眉頭蹙得更緊了。想必,這叫做小一郎的,便是所謂的東洋忍者了吧?
徐靜萍由於從小在徐光啟身邊長大,所以在張力的紅顏知己中,她是對於東洋、西洋諸事最為了解的一人。
“徐姑娘不答應我們母子,我們今日便跪死在此處,絕不下樓!”田川氏一臉決絕之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留個不停。
他身邊的兩個孩子都是男孩,一個在十歲左右,另一個只有六七歲模樣。那大一點的孩子已經懂事。跟著母親一起垂淚,而那小一點的,卻還茫然無知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徐靜萍。
徐靜萍嘆了口氣,終歸覺得不忍心,於是頷道:“我答應你們便是,起來說話吧!”
田川氏大喜過望,咚咚咚地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來田川氏的大兒子叫做鄭經,也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國姓爺鄭成功,二兒子叫做田川七左衛門。亦叫做田川次郎左衛。鄭芝龍的二姨太劉夫人勾結鄭芝龍的弟弟鄭芝虎,想要毒殺這母子三人,訊息被田川氏身邊的忍者武田小一郎打探到了,所以便來向徐靜萍求救。
田川氏第一時間將這事兒告訴了鄭芝龍。可惜鄭芝龍壓根也不相信田川氏,反倒說她誣陷劉氏……
徐靜萍將來龍去脈聽了,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不就是所謂的“奪嫡”麼?鄭家富可敵國,眼紅億兆家產的人可就太多太多了……
徐靜萍忽然想起那《三國演義》中的橋段,荊州的大公子劉琦與田川氏目前的困境何其相似?
徐靜萍微微一笑,看了田川氏一眼。開口問道:“鄭都督麾下,有多少勢力願意支援大公子?”
田川氏想了好半晌,才有些遲疑地道:“鄭家船隊,主要還是聽老爺一人調遣。若說與我母子交好的人,約有兩成。”
徐靜萍點了點頭,心知田川氏的孃家乃是日本,能有兩成人跟他們關係良好的話也很不錯了,想必劉氏那邊勢力更加龐大一些。不過,若是自己的丈夫張力支援田川氏,那可就大大的不一樣了。
至於張力怎麼利用鄭家,那就是他考慮的事兒了……
想到此處,徐靜萍對田川氏道:“你安排船隻,就說去日本探親,到時候咱們往遼去一趟,我帶你去見我夫君。”
田川氏大喜過望,連聲應道:“如此最好,有勞徐姑娘了。”
……
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某些人對於某些事,確實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張力很驚訝的現,陳正操竟然對於船舶之事頗為精通。在陳正操還沒有遇見張力的時候,他從小便對三寶太監下西洋的事兒非常感興趣,故而研讀了不少海事方面的書籍。
甚至在他參加科舉考試的間歇期,他曾經還遠赴福建、浙江,在那邊待過一年多,與遠洋船隊的船長和水手同吃同住,學習了很多艦船的知識。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陳正操不得不以科舉為主業,而將航海這份愛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