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哈喇子流了一地,臉紅脖子粗地道:‘俺也能娶媳婦麼?‘
疙瘩同樣眼露精光,不可思議地看著木頭。
木頭此刻丘位元附體,啊,不,愛神附體,彷彿齊小娘子已經被他娶入門了一般:‘哼哼,俺總旗一個月軍餉可是十兩銀子,一年下來多少?算算,一十,二十……‘
木頭將十個手指頭挨著數了一遍:‘一百兩還加兩個腳趾頭!一百二十兩!老子拿銀子砸暈齊老爹!哼哼!‘
大牛悻悻地看著疙瘩:‘你腦子好使,你數數看,一年小旗是多少兩來著?‘
疙瘩開始數指頭了:‘八兩……呃,兩個八兩……哎呀呀,數不清啊!‘
木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數啦,到時候領銀子自然有書吏給你們算得明明白白的!就你倆那豬腦子,能數得清?‘
疙瘩和大牛對視一眼,一起搖頭:‘數不清的銀子喲,不曉得是多少呢!‘
……
朝魯最近很開心,此刻喂完了羊圈中的羊,便一個人坐在乾草堆上想著心事。
李頭兒那日一聽到自己說出‘張力‘兩字,頓時驚得跌坐在地上。
李頭兒是自己這一千人中管事之人,先前也是牛得不得了啊!
後來自己見過的團山堡最大的官兒戈主簿,竟然也跑來探聽訊息……戈主簿可是管著李頭兒之人呢!
自己將‘張力‘說的話重複了整整八遍之後,戈主簿才肯放過自己,給李頭兒交待了幾句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從這以後,棉衣有了,吃飯也和漢人們吃一樣的了,連南山放牧也是漢人蒙古人輪流來了。
朝魯隱隱有些猜測,難道那‘張力‘就是大家口中說的‘張大人‘麼?
不能呀,他那天穿的衣服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呢!
再說了,聽說張大人是堂堂四品文官,又豈會跟自己這麼個漢人口中的‘北虜‘,蒙古人口中的‘雜種‘說話?
朝魯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