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算是敲定了,張力也放下心來。
臨告辭之際,張力眼看若晨精神不是很好,顯然還是心憂母親的病情。
張力思忖片刻,道:“若晨小姐,伯母的病還需徐徐治療,你不要太擔心了。”
若晨點點頭,道:“我知道。可是我心裡……”
張力從腰間的鹿皮針袋中摸出幾枚金針,道:“我給伯母施一組針試試。”
若晨一聽,大喜過望,道:“好!”
張力微微點頭,來到國公夫人病榻前,幾針紮了進去。
捻轉運針一番之後,張力撤下了金針。
張力一回頭,只見若晨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看著自己。
張力沉吟片刻,道:“剛才我針刺伯母牙關的x道,現在牙關演的僵硬感又減弱了幾分。”
若晨一聽此話,大喜過望:“太好了!如此以來,不光稀粥,其他食物也可以餵食一些嗎?”
張力點頭道:“r糜,菜末,都可以混在粥裡餵食一些,這樣對伯母對身體有很大好處。”
若晨點頭,立刻將靈兒叫來,吩咐她去廚房準備。
張力正準備離去,若晨開口道:“這一次真的多謝你了。”
張力搖搖頭道:“自己人,謝什麼。只是伯母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治好的,你需要多一些耐心。”
這“自己人”三個字讓若晨一怔,不過很快莞爾一笑,道:“你也要多保重。”
張力點頭道:“嗯。我還要去醫卿大人那裡處理些事情,就不久待了,告辭。”
若晨微微頷首,目送著張力離去。
從登州府衙出來,張力便徑直往蓬萊縣衙而去。
與此同時,蓬萊縣衙裡濟世醫社所有高階成員濟濟一堂,都在討論著張力這“狂妄”的行動。
葉問天神色有些黯淡,不見了往日的悠閒淡定,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穆醫丞等人見醫卿大人面色不善,也沒人敢坐。
整個大堂氣氛沉悶,還是許醫令先打破了沉默。
許醫令似乎有些激動,高聲道:“醫卿大人,諸位同僚,那張力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我原本還以為他是個有志少年,真是瞎了狗眼!”
曾醫令冷哼一聲,道:“當然若繼續推行‘白虎人參湯’便沒有後面這些事情,許醫令當日表現得可是很看好那個賊小子哦!”
“你——”許醫令一時語塞,臉紅成了豬肝色,卻也找不到言辭反駁。
曾醫令這話雖然是瞄準許醫令開炮,背後含義又有誰人不知?
批准分割槽驗藥的可是葉醫卿,招錄張力進入濟世醫社的則是穆醫丞!
陳醫令出生成國公府,向來口無遮攔,而且穆醫丞搶了陳醫令的醫丞之位,陳醫令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陳醫令冷哼一聲,道:“哼!這種j詐小人,也不知是怎麼混進濟世醫社的?咱們濟世醫社管人事的醫丞大人,是不是該解釋一二呀?”
穆醫丞正面紅耳赤之間,葉問天一聲怒喝,打斷了眾人的扯皮:“好了!都閉嘴!”
葉問天從陳醫令開始,挨個掃視了眾人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沉聲道:“我執掌濟世醫社四十年來,還從未遇到今日之事!都說說想法,別扯那些沒用的!”
大堂之上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半晌都沒人說話,葉問天臉色越來越難看。
餘者眾人中地位最高的穆醫丞,便硬著頭皮道:“醫卿大人無需多慮,那小子若是膽敢捏著藥方不公佈的話,便是置染病百姓生死於不顧!這樣的話,英國公大小姐也保不住他!”
陳醫令立刻y陽怪氣地冷哼一聲,道:“醫丞大人,那賊小子張力既然敢公然與我濟世醫社作對,這麼明顯的事又豈會想不到?”
穆醫丞正尷尬間,陸醫令開口道:“眾位同僚無需多慮。那賊小子既然必須救治百姓,藥方便等於公開了!”
許醫令一愣,道:“陸醫令,此話怎講?”
陸醫令根基淺薄,難得有機會說話,先前已經在腦子裡想得很清楚了,故而此刻便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一番。
葉問天開了陸醫令一眼,道:“陸之文,你說。”
陸醫令連忙對著葉問天躬身一揖,然後開口道:“那賊小子張力必須要從縣城藥鋪進藥材。雖說他方子到底是什麼分量,咱們摸不透,可是他進了什麼藥材,咱們可是一清二楚的喲!”
穆醫丞點點頭,道:“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