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打草驚蛇。”
布林布泰微眯著眼睛,疑惑地問道:“確實如範先生所言,那多爾袞如果有提防之心,事情就不好辦了……範先生,你的意思是?”
范文程有些遲疑,想再一次確認:“太后娘娘先前說過,恕奴才死罪……”
布林布泰點了點頭,道:“不管範先生說什麼。哀家恕你無罪便是。”
至此范文程不再猶豫,他上前兩步,走到布林布泰身前三尺的距離,低著頭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奴才聽說……聽說太后昔年與睿親王乃是青梅竹馬。而多爾袞一直對太后垂涎三尺,若是太后以色相誘之,必可成事!”
“啪……!”地一聲,布林布泰將手中正在把玩的玉鐲子摔在地上,直接摔了個粉碎!
“誰借給你的狗膽!范文程,你這王八羔子……!”布林布泰一聲嬌叱。整個人劇烈地抖動起來!
范文程對布林布泰的反應早有準備,麻溜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非如此,不能取多爾袞的項上人頭!”
布林布泰一張臉漲得通紅,整個人已經氣得要抓狂了,她竟然毫不顧忌不顧身份,一腳踹到范文程身上……一腳還不解恨,又連著踹了三腳!
范文程哪敢反抗,生生地捱了這幾腳,嘴裡不停地哀嚎道:“太后答應恕奴才無罪呀!太后息怒,息怒啊……”
過了好半晌,布林布泰身上的抖動漸漸停止了下來,她死死咬住嘴唇,冷冷地道:“哀家失態了,範先生起來吧。哀家說過不會治你的罪,絕不食言。”
范文程捱了好幾腳,雖說女人的力氣要小一些,然則他也只是一個手無縛j之力的文臣,身上的疼痛可想而知。
忍住身上的劇痛,范文程還不忘又給女主子磕了幾個響頭,這才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此刻布林布泰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她開口問道:“範先生,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范文程似乎身上也不那麼痛了,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淡淡地道:“有!奴才有很多辦法可以做掉多爾袞,但是……”
布林布泰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但是怎樣?!”,
范文程又開始捋他那標誌性的山羊鬚了,一邊捋須,一邊沉聲道:“其他計策都有風險,唯有這美人計是必然成功的!”
布林布泰神色黯淡了下來,顯然她也心知肚明,多爾袞確實對自己有意。
原本布林布泰也與多爾袞有過一些曖昧,可是自從她懷上福臨之後,便斷絕了與多爾袞的糾葛。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自然是一切以孩子為重。
布林布泰眼神堅定起來,她已經拿定了主意:自己所有的籌謀,都是為了兒子九阿哥福臨能夠成為一代帝王!可惜福臨年紀太小,現在皇上是絕對不會立他為儲君的。
為了剷除掉兒子登基最大的敵人,屈身逢迎多爾袞又算得了什麼?!(未完待續。)
第501章 大好的機會
晴空萬里,大海的波浪聲一陣陣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在一處頗為平整的礁石上,盤坐著一老一少。
老者約摸六旬左右年紀,鬚髮皆白,一身灰色衣袍雖然並不光鮮,卻漿洗得非常乾淨,讓人有一種出塵脫俗之感。
少年只十五六歲模樣,身穿紫色棉袍,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頭上梳著高高的髮髻,整個人顯得有些少年老成。
老者與少年相對而坐,眼睛卻並沒有看向少年,而是望著湛藍的天空發呆。天空中時不時有潔白的海鷗掠過,老者神情有些落寞,用有些生硬的聲音吟誦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那少年重複了一遍老者吟誦的這首杜甫的《春望》,有些疑惑地看著老者,開口問道:“直久,這便是明國的和歌麼?”
老者轉過頭來,微微搖頭道:“信九少主,此乃唐朝杜甫所作的《春望》詩,並不是咱們日本的和歌。”
老者名為尼子直九,而那個年輕人則叫做尼子信九。他們的祖上尼子氏本是日本石見國的領主,後來被西日本最牛的大名毛利元就給滅了,尼子氏的後代便顛沛流離於日本各地。
世事無常,在西日本不可一世的毛利家,卻在決定日本命運的關原合戰中被德川家康打敗,一蹶不振。而後石見國被德川家收為直轄領地,派出官員治理。
德川家的大本營是江戶,也就是後世的東京,離這日本西北部的石見國相當遠,從毛利家奪來的石見國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