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認真地看著秋攬:讓軍師上來,也讓軍師近距離看看,牧家之人,是如何魂歸西天的。
從這人口中吐出這樣殘忍的話語,竟然有種莫名的優雅,秋攬緊緊握了握手,也不在乎手掌還在流血,一個人便朝著眼前的階梯緩緩踏上。
璃辭手一揮:殺!
慢!
看著因為璃辭的命令一處,絞刑臺上那些個便立刻拔出刀的軍人,秋攬立刻冷呵了一聲,可是那些軍人卻是未停,一步步走向了那些個待宰的羔羊。
慢。璃辭似乎既有心情知道,秋攬究竟想要做什麼,緩緩吐出一個字,然後便是靜靜的看著秋攬,一言不發。
溯羽搖著標誌性羽扇發話了:秋攬老闆,哦不,秋攬軍師,上次一別,如隔三秋…雖然你我有往日交情在,但是這一次,小璃可是為你改變了主意,若你不說個合適的理由,那麼不僅是我,不僅是小飛子,不僅是小華子,我們這裡上下五千人的武器,可都會對著你!雖然眼帶桃花輕輕笑著,可是溯羽的話同樣很冷,混跡在漩渦中的人的內心便該是如此的,沒有足夠的冷和狠,是活不下去的。
秋攬抬眸一掃溯羽,見不慣他這得瑟模樣:邪醫,本人傷的不過是左手,右手還完好無損,要作畫,還很容易,你不覺得…你該對我客氣點?不等溯羽鬱悶地回答,秋攬繼續道,更何況,我想如此做,所以就這樣做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溯羽頓時噎住了,方才的鬱悶都換做了對秋攬的佩服…在他們這麼多人的氣勢下,還能保持這種先天之拽,實在難得…
秋攬回眸看向璃辭,將聲音放平,沒有一絲情感地道:既然被我遇到了,那麼我便要問一句,這些血,都流著誰的血?
飛卿怒氣騰騰地又要出來,卻見璃辭一擺手,平靜道:下方的血,共屬於一百三十七人,全為知府中人。
不等秋攬再問,手一指上方:上方三十二人,全部是牧怡的家人,共一母一父、六子外加二十三房小妾。
秋攬輕輕吸了一口氣:這樣來說,這總共便是一百六十九人?璃王,我原還道璃王隱隱有賡歌風度,卻不知璃王也不過是一嗜殺濫殺之人!當殺則殺,是為英雄,不殺則殺,便是好屠!
璃王,我只問你一句,你這算是——牽連無辜麼?
秋攬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她卻從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