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準備鋪上去。
王爺,還是我這一個舉動可把大家嚇壞了,這不,周遭眼見的所有軍人,都是解帶的解帶,不過他們最外邊兒著的乃是黑甲鐵胄,硬氣著,裡邊兒才是所穿的布衣,這可得費一番功夫。
璃辭擺了擺手:住手。然後旁若無人地拉著秋攬共同坐了下來。
溯羽站在不遠處,表情尚有些複雜,畢竟璃辭遠離那臨安城,就代表他所希望的事情即將破滅。不過他的內心,卻也願意接受璃辭的好意,希望璃辭得到幸福。
眉目間又釋然了些,溯羽輕輕笑開,風流倜儻執扇走來,搖曳生風:搶什麼搶?小璃疼愛自己老婆,你們爭什麼爭?
哈哈哈!大家都是沙場征戰計程車兵,豪情萬丈,頓時笑開。
再看主人公之一的秋攬,所有人都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
向來的女子聽到這種話,定然是羞紅了臉,也許下一刻就撲入了自家王爺的懷裡,可是這人不同,坐得安然,表情也是淡淡,不過嘴角卻構思一絲和煦的弧度。
他們當兵的,就喜歡這種不拐彎的不害羞的女人!夠味!
就這麼坐在地上,大咧咧地開始吃肉,罰起酒令來,當然,碗中的酒自然不會是真的酒,璃辭同下屬之間關係雖然好,可是卻向來嚴厲,公正分明,雖然如今不過是做戲,可是卻危險重重,他不會讓他們真的放鬆開來。
璃辭、秋攬、溯羽、飛卿圍成一個小堆坐著,見天色越發暗了下來,四人同時起身入了一個營帳,璃辭一入內,首先便將拉著坐在位置上,然後靜靜轉頭看向溯羽和飛卿兩人。
飛卿,都佈置好了麼?
嗯,佈置好了。飛卿如是回答,隨即看了一眼秋攬,還是有些忍不住道,王爺,難道你真的打算回城?恕我多嘴,既然我們出來了,又為何要回去,既然不打算參與這場鬥爭,那自然不如直接回……回去的好。
飛卿見璃辭不為所動,咬了咬牙又看向秋攬:秋攬軍師,你倒是說幾句話吧。你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因為君無錦……讓我們兄弟去送死吧?
璃辭表情淡淡,沒有說話的打算,溯羽也挑了挑眉,看向了秋攬。
秋攬平平坐著,也沒有起身的心思,然後這才緩緩抬首看向了飛卿,似乎思索了晌久,這才輕輕瞥了一眼璃辭,然後垂下目光,輕輕道:璃辭一心為我,我自然不會如此自私,讓他因為我的一點遺憾心思陷入危險。
但是飛卿,你以為我們若是不回臨安城,便是安全?秋攬緩緩起了身,看向飛卿,官員之中,各有站派,其中以君無羯、君無錦、璃辭為主,可有一方,卻是十足的不爭權不爭奪派系。那便是圍繞著五皇子君無憂、六皇子君無悔為主的華太傅、常大人一派。
如今,常清河已經出面同牧韓對立,繞彎同君無錦對上,那便意味著,他的位置已經和君無錦對立,他的遵從王者,絕非君無錦。然,君無錦已有明確指令下達,非帝皇下旨,不得回城,否則可毫無條件將其抹殺,這也就是從另一個角度而言,斷了君無羯成帝王的路子。然後,除了君無錦,前日詔書下達,璃辭可為帝皇。
飛卿,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訊息流轉了出來?
飛卿已經被說得一愣一愣了,此刻被這樣一提點,他的眸也深邃了不少,靜靜思考起來。
秋攬繼續道:君無悔、君無憂向來未有展露成帝皇心思,常清河此人做事雖然有些古板,可是還算正氣,帝皇選擇雖然沒有參與入內,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主意。如今不算君無悔君無憂,稱帝選擇中,排除君無羯,只有君無錦和璃辭。你說,他為什麼,在璃辭選擇推脫並且離城錯開帝王爭奪時,未有反駁?
秋攬的話就像是指明燈,黑暗之中,一點光亮漸漸清晰。
飛卿全身一顫,嘴巴幾次要張開,可是終於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秋攬一語中地:這說明,常清河本人,如今已經再不是當初未有站位之人,他已經選擇了站位,選擇了擁戴稱帝之人!
你是說!飛卿驚訝張了張嘴。
我是說,這個人,不是君無悔,便是君無憂!
秋攬眸中沉了沉,她的雙眼就像是突然湧入了兩道漩渦,陡然間變得如此深不見底起來,她慢慢分析道:無論是君無悔還是君無憂,這兩人,在過往的近二十年裡,都沒有展露出一絲一毫爭奪帝王之位的決心,如今常清河卻突然站位,這說明這兩人之中的一個,想要登帝的決心,並非空穴來風。
這就說明,這個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