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隨即命令剛剛趕到的衛隊各歸其職。青衣人又於不遠處找到先前武萱所用長劍,於燈火下細細端詳,之間劍身並非通常的亮色,卻是通體青黑,看似平平無奇,卻能受他一掌之力不斷,這分明是一口寶劍,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劍柄的文字!”青衣人只見劍柄處隱約刻著兩個文字,竟是覺得似曾相識,遂將劍收起,帶回府中不題。
武萱被白衣人帶著,直覺耳邊呼呼風聲,此人的身法之快,遠遠超出了武萱的想象。白衣人一手抱著武萱,雙足點踏間越過了丹鳳門,隨後更是沿著坊間屋頂飛奔,倏忽之間,到了勝業坊的一間小屋,武萱暗自疑惑,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只在右手暗暗蓄勁,準備隨時反擊。白衣人扶武萱到一張椅子上坐定,竟是伸手去摘武萱面紗,這當真出乎意料,武萱驚慌一片,欲用手擋住,卻不想傷及那人,只將左手遮面,卻忘了自己的左手已受傷,頓時一陣疼痛。此時,一絲清風拂過,臉上的面紗被輕輕掠去。
修長的睫毛蓋住了水靈靈的黑眸,武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這般傾城的容貌,不禁使白衣人為之一震:“原來是個漂亮姑娘。”
“武萱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氣,此時想必城中正在巡查刺客一事,若姑娘不嫌棄,請在寒舍暫歇一晚。”
“只怕給大俠添麻煩。”
“哪裡,請姑娘在此稍坐片刻,我去拿點藥給姑娘治傷。”
須臾之間,白衣人拿出了藥箱,以極其老到的手法接好武萱的腕骨。武萱隨意掃視一眼藥箱,頓時一陣驚異,僅以武萱所知,藥箱裡已有不下十餘種上好的各類藥物,其中包括珍貴的“紫金丹”。
“紫金丹。”武萱驚訝道。
“姑娘好眼力,正是紫金丹。”
“你怎麼會有,我去大明宮就是為了此藥。”武萱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竟會如此厲害。
“早知如此,姑娘也不必去冒險,在下送姑娘一顆就是了。”
“那倒不必,我已經拿到了。”
“不知姑娘要用此藥做什麼。”
“我……有位好友受了重傷,只有紫金丹能救她。”
白衣人微微笑笑,細心地幫武萱上藥,包紮,白衣人只覺得眼前女子皓腕如雪,肌膚細膩而不失彈性,只在手掌內側兩處和拇指有不厚的繭,想來是少時練武所致,靠近少女時,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得讓他一陣失神。
“好了,姑娘早些歇息吧。”
包紮已畢,白衣人帶武萱來到臥室,然後轉身離去了。
武萱累了一天,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此人究竟是誰?為何要救她?此人又怎樣瞞過城內衛隊的搜查?還有,他,又是怎樣得到了那不世武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直到武萱聽到白衣人應付衛卒,衛卒訕訕離開,才稍稍安心,沉沉睡去。。。。。。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長安,勝業坊】
第二天一早,武萱醒來打坐片刻,就出來辭別,卻沒見他。門外傳來悠揚的簫聲,武萱循音出門,只看到那依舊的白衣勝雪,孤坐在不遠處一棵老樹之上,微閉著雙眼,已然陶醉在演奏之中。
武萱也縱身一躍,在邊上的樹枝上坐下:“想不到大俠還有這樣的雅興。”
他睜開眼睛,笑而不答。
“大俠為何隱居在這種地方,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幹一番大事業。”
他還是笑而不答。武萱偏不服輸,遂言道,“閣下的簫聲,雖意境深遠,餘韻悠長,然過於低沉,蕭音時而倉促若失,雖則灑脫,卻未能豁達也。”
白衣人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過既然姑娘精於此道,不妨受在下一蕭之贈,權且是為此蕭,尋個好主子了。”
武萱疑惑地看了看他,沉吟片刻,笑道,“卻之不恭,謝過大俠。”欣然收下了玉簫。白衣人悵然若失地望向東方,武萱正欲辭別,卻又想見見他的真面目。從昨夜到今早,武萱對於他幾乎是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