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真是難為他了。
西王母的仙藥果然有奇效,不過五日功夫,離夜拖了好幾個月不見好轉的傷竟然奇蹟般有了起色。
如今已經不用花九歌夜裡為他包紮傷口了,所以她倒也樂得自在,夜裡便自作主張沒再去錦華宮。
成親之事雖已取得龍蛭的支援,可花九歌一向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含蓄之人。前幾日因離夜的傷迫不得已要去那邊,可現在他好了,自己自然也就要避嫌了。
於是……
第二日睜開眼,花九歌正準備伸個懶腰,可手一動卻碰到一個溫暖而結實的胸膛。下意識睜開眼,熟悉的陳設,熟悉的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她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昨夜自己明明是在暖殿就寢的,如今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離夜也在此時恰到好處地睜開了眼。
他側過身,用手撐起半個身,笑意盎然地看著花九歌:“九九昨夜不是不要過來嗎?難道九九是想與我玩……欲擒故縱?”最後四個字他咬詞咬得其曖昧。
花九歌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也不明白,難道自己果真換上了夢遊症?
她尷尬地笑了笑:“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他看著她,不依不饒。
“其實是這樣的。”她的大腦迅速運轉著,該是那樣的呢?許久還是未能思出一個滿意的結果,只好認命,“好吧,其實也許我是患上了夢遊症,可是……”
她還想解釋一下,卻被離夜打斷:“哦,原來九九做夢也想著要來我這裡啊!”
那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自然得讓花九歌恨不能打個地洞鑽下去,不過在前面她就已經得出結論了,床上是不好打地洞的。
就算打出來了,那也不能叫地洞,最多叫破床。
況且這個床看起來確實價值不菲,破壞了著實有些暴殄天物,所以暫時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好了。
她還在為地洞的事耿耿於懷之時,離夜又開口了:“既然九九對我這樣難捨難分,那不如以後九九就搬過來吧,小丫頭總是需要人照顧。”
花九歌揣摩了一番,雖然對前面兩句不認同,可是最後一句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撇開小丫頭不談,如今看來,她確實越來越需要人照顧,否則晚上夢遊做出個殺人放火罪之事,可就真的罪大惡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憂,仰起頭問道:“四叔覺得牡丹仙如何?”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知道他對所謂的成人是否感興趣。他整日覺得她像個小丫頭,老君也總叫她丫頭,這樣看來她也許真的還很小,若是這樣,她就著實要擔心一下,這位仙君大人是不是戀童癖了。
他看著她,許久才騰出另一隻手攬上她的腰,“九九在意嗎?”
她點頭,這種事她當然會在意。
他薄唇一勾,笑靨妖魅,下一秒卻霸道地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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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天庭覆命
雖龍蛭之言也可算是父母之命,可花九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向天庭報告一下自己的動向。與魔君成親這件事本已鬧得沸沸揚揚了,而如今自己在眾人眼中又屬於下落不明,若再貿然傳出與仙君成親的訊息,恐怕真是不把天帝這位界之主放在眼裡了。
況且如今她還是天界之仙,一日為臣就要盡一日之責,魔君的事恐怕還需她上天庭解釋一番。
加之天帝也算她名義上的大伯,成親之事也得向他稟報一下。
可這件事又著實不好開口,她總不能堂而皇之對天帝說:“我就要嫁給你四弟了,也就是我四叔,以後我就稱你大哥吧。”
她想,也許她得做好充分的準備,那些恪守天規、盡職盡責的老頭們一定會就輩分和風化的問題於她好好探討一番的。
不過這也不要緊,她已經做好了被革除仙籍的打算。反正她修煉也不過是為了報仇,如今既然有捷徑,那條其修遠兮的漫漫長她便可以棄而遠之了。
反正天帝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他手底下當差著實讓她有些惴惴不安。
離夜的傷已經好了**分,如今已經可以與花九歌在臨風臺上把酒言歡了。不過由於花九歌著實不會喝酒,便改成了把茶言歡。
精緻玲瓏的小小茶盞在離夜手中便成了渾然天成的藝術,花九歌也他的樣端起茶盞,然後皺著眉搖搖頭將茶盞放在了桌上。
果然氣